車子急速的行駛在飛機機翼前停下,沒等萊森下車,後車門已經被打開。
穿著病服頭上還裹著厚厚紗布的墨庭笙下車,大步朝著飛機走來。
那幾個男人嚇得也不敢再擅作主張,隻能紛紛恭敬的低下頭行禮:
“少爺。”
“滾!”
墨庭笙憤怒的嗬斥,那聲音如同叢林裏獅子的怒吼。
他對所有人視而不見,徑直走上飛機,就見蕭淺歌狼狽的坐在地上。
她的頭發淩亂,身上的繃帶都掙開了,腳底還被磨得鮮血淋漓。
他的心,不受自控的就猛地一疼。
而蕭淺歌也在看著他,逆著光,他的身形無比的高大。
哪怕他隻穿著病服,看起來也矜貴的無與倫比。
所有的畏懼和恐怕隨著他的到來全數消失殆盡,那一刻,她體會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站起身,激動跑過去緊緊抱住他,聲音變得有些沙啞:
“我以為……我以為你不會來,我以為我們真的……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墨庭笙頓了頓,對於她的投懷送抱,感到很是不解。
之前還在和他鬧別扭,一場車禍,就讓鐵石心腸的看開了嗎?
想不到那麼多,他隻覺得此刻懷裏的女人那麼的小鳥依人,那麼的惹人疼愛。
他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輕輕摸著她的頭:
“傻女人。”
簡單三個字,卻讓蕭淺歌喜極而泣。
她緊緊抱著她,讚同的點頭:“對,我是傻女人,是我以前活得太聰明了,才會聰明反被聰明誤,誤會了你。庭笙,對不起。我那天不該那麼罵你。”
“你知道了?”
墨庭笙眉心微皺,握住她的雙肩,將她緩緩推開懷抱。
蕭淺歌點了點頭:“嗯,我都知道了,萊森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我之前的確是住在陸白秦那裏,其實之前就想告訴你,但是是怕你生氣,這件事情的確是我不對。我更不該懷疑你砸了他的咖啡店,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所以,你打算怎麼道歉?”
墨庭笙好整以暇的凝視著她,哪怕此刻她的小臉狼狽至極,他卻覺得這一刻的她,是他見過最美的樣子。
蕭淺歌臉有些微微發紅,她想要說什麼,可是腦海裏又浮現出董黎曼之前說的那些話。
一旦得到了,他就會棄之如敝屐。
他永遠不可能愛她,永遠不可能娶她……
所有重聚的驚喜全數被衝散,蕭淺歌理智清醒了許多,她抿了抿唇回答:
“我打算好好照顧你,以後不會再輕易誤會你。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墨庭笙眸子的光芒漸漸暗了下去,這和之前有什麼區別?
他薄唇輕抿成線:“僅僅是這樣?”
“嗯……”蕭淺歌低著頭回答。
忽然,她發現她揣在內衣裏的那個小藥瓶,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落出來了!
此刻正靜靜的躺在旁邊的沙發腳!
要是墨庭笙看見,就完了!
她心裏瞬間七上八下,擔憂極了。
她該怎麼辦?怎麼做才能不動聲色的把那藥瓶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