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能牢牢的把這個男人抓在手裏,就算是他不信任她,還不是依舊要乖乖的任她擺布?
溫芷晴混沌的眸子動了動,“什麼意思?”
吳景蘭勾著唇角,細心的替她擦掉眼角的淚水,“乖,隻要你聽我的話,我會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盛靳年……”
溫初安這個人蜷縮在房間裏,像是一個迷了路的孩子以後不知所措。
她叫了吳景蘭這麼多年的媽,她營造了這麼多年欺騙她的假象,到底是因為什麼?難道緊緊隻是給溫芷晴換腎?不,不是的,以溫家的經濟實力,想要醫治好溫芷晴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可是她卻偏偏設計了那麼久。
她明明感覺到了吳景蘭對她的恨意,明明感覺到了她寧可以最殘忍的方式對待她,都不願意告訴她真相的狠絕,可是到底是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想到她從小到大得到過的所有溫情都是虛情假意,甚至還有可能隱藏了其他不為人知的東西,溫初安就覺得前路一片迷茫!
她顫抖的摸到手機,想要質問溫啟陽,可是看著聯係人頁麵上那個曾經熟悉無比的稱謂,第一次沒有按下去的勇氣!
咚咚咚。
門口猛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溫初安身體一震。
“安小姐,您沒事吧?”劉姨擔憂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溫初安趕緊擦掉眼淚,澀啞色嗓音努力維持平靜,“沒事。”
劉姨不疑有他,接著開口,“秦先生一早送來了一件東西,要讓我親手交給你。”
秦責?
溫初安扶著桌子站了起來,長久的蹲坐讓她的雙腿如同幾萬隻螞蟻啃食一般麻痛不已,她咬著牙拉開門縫,隻露出一隻手,從劉姨手裏接過東西。
見她似乎有些不對勁,劉姨本想詢問,可眼前的門已經重新關上了。
溫初安背靠著房門,看了一眼手裏粉色的購物袋,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一個透明的如同最清澈的河流一般的玻璃瓶出現在手裏,沒有介紹沒有沒有名字,就隻有一個精致的玻璃瓶。
她吸了一下鼻子,輕輕打開瓶蓋按下,隨即神經一震。
濃鬱的薔薇花香縈繞在鼻尖,像是瞬間置身在薔薇花的海洋裏一樣,熟悉的讓她渾身發抖的味道,她曾經最喜歡的味道!
她記得盛靳年問過她想要什麼禮物……
“盛靳年……”一字一頓的咬在唇齒間,溫初安纖長的手指捏的發顫,“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對我越好,我越恨你!”
純淨的玻璃瓶懸在半空中,眼看著就要掉下去的時候,一張紙片從購物袋裏掉落,清晰的字體剛勁有力的寫著三個大字。
“溫初安。”
每一筆每一劃都想是用盡了畢生所有的心力,一份獨屬於她的禮物。
溫初安心髒一震,握住瓶子的手緊了緊。
緊接著,秦責傳來一條簡訊,“安小姐,這瓶香水是總裁為你親手蒸餾調製的,每一道工序倒是不假他人之手,如果你喜歡的話,秦責鬥膽請你來一趟別墅,總裁他病了。”
溫初安緩緩的收回目光,凝視著手裏的瓶子目光幽深。
她自嘲的勾起嘴角,讓她去一趟別墅?那個她曾經狼狽的連滾帶爬出來的地方?盛靳年,你到底是怎能想的?真的以為她的感情就廉價的他隨便給點東西,隨便給點甜頭她就乖乖的又爬回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