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餓了,在喬翼南喂了兩大碗粥之後,那種饑餓感才慢慢的被緩解,身體的力氣一點點的回籠。
“我昏迷了多久?”
“一夜。”
一夜?隻有一夜?
她仔細的回響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清楚的記得每一鞭的聲音,而且她好像看到有什麼人出現在刑房裏。
她的傷口沒那麼痛,又隻昏睡了一天,難得是有人替她受刑?
溫初安第一反應就是盛靳年。
隻是她的想法剛剛落下,似乎是為了回應她,盛靳年的身影從房間的門口一閃而逝。
溫初安皺眉。
“溫芷晴也在住院,盛總過來照顧他。”不知道是為了照顧她的病情,還是同情她,喬翼南聲音柔和的解釋。
溫初安淡淡的哦了一聲。
在喬翼南的眼裏她現在一定很可憐吧,畢竟昨天晚上要不是盛靳年忽然出現,她靠著喬家硬要逃脫這次懲罰也不是不可以。
被自己愛的人弄的片體鱗傷,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低頭,繼續喝粥。
饑餓感終於被壓了下去,溫初安詢問喬翼南關於唐知知的情況,得到的答案是確實他們也不知道唐知知現在的下落。
隻是可以確定的是,她被花澤給救下來了,花澤曾經嚐試跟她求救,但是因為自己受傷所以沒能成功。
知道唐知知沒事,溫初安並沒有放鬆警惕。
“我親自去z國。”
花澤的性格警惕,要是別人去找人的話,她未必會主動出現,隻有她主動去,花澤才會相信她。
喬翼南看了一眼她的身後,白色的紗布已經被染成了鮮紅色,可是她全程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
喬翼南不是沒想過要代替溫初安受罰,隻是執法的時候不允許有外人在場,代罰這種事情更加的不允許。
“你現在的身體不養上十天半個月的怎麼出門?”
“沒關係,我挺得住。”她一臉毫不在意的開口,好像受傷的壓根就不是她自己一樣。
喬翼南聳起眉心,隱約覺得,她哪裏有些不一樣了。
好在鞭傷的傷口不算很大,隻是會痛的讓人發狂,換了一次藥之後,她就已經能下床出門了。
“安小姐,您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出門。”醫生冒死提醒。
要是換成普通人,這樣的傷恐怕早就痛的哭爹喊娘暈死過去了,還怎麼可能出門。
溫初安淡淡的看了一眼醫生的方向,神色冰冷,“我意已決。”
披上外套出門。
她的身影剛剛走到醫院的門口,遠遠的看到盛靳年站在走廊裏,他的臉依舊那麼帥氣迷人,神色矜貴,看不出任何一丁點的異樣。
溫初安輕輕的收回視線,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有了柯蒂斯家族這塊開門磚,去往z國的特殊航線很快就批了下來,在上飛機的前一秒,她猶豫了一瞬,聯係了一個人。
醫院裏。
兩個男人對視而立。
良久之後,還是喬翼南率先開口,“盛總,你這推人的本事,我想我不用做什麼,她很快就是我的了。”
溫初安是個聰明的女人,可是即使她再聰明,即使她知道盛靳年這麼護著溫芷晴一定有他的理由,可是又有誰能夠一次又一次而說服自己,無視那一把把砸在心口上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