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窗簾被人忽然拉開。
溫初安穿著一身薄薄的絲質睡衣,白皙修長的雙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聽到他的聲音,才淡淡瞥了一抹視線過來。
冷漠無情的有些不近人情。
見到她人還在,盛靳年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他攬了一下被子盡量把身上的傷痕都遮住靠在身後的床頭櫃上,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之後,盛靳年心裏自我冷嘲。
原來他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會有怕她嫌棄他的一天。
“大小姐,屬下……”
“溫妮柯蒂斯重新成為繼承人了,就在今天上午。”溫初安冷淡的出口。
完全沒有提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似乎昨天晚上對她來說,微不足道到施舍一個眼神已經是她最大的恩賜。
盛靳年皺了皺眉。
溫芷晴成為新的繼承人,那就以為著,她們之間的鬥爭要重新開始了。
這一段時間盛靳年一直跟在溫初安的身後,可以說對她的行動也猜透了一二。
溫芷晴幾乎是她在背地裏一手重新扶上去的。
隻是她為什麼這麼做,沒有一個人能夠猜得透。
盛靳年深思的時候,溫初安終於從沙發上站起來,她幾步走到床前,低著頭看他。
“你還打算我的床上呆多久?”
盛靳年:……
他現在覺得他們的角色是不是反過來了?
下床撿起自己的衣服,背後女人打量的目光肆無忌憚,根本沒有想要回避的意思。
盛靳年隻覺得心裏說不出來的感覺。
“大小姐有沒有想過怎麼和盛先生解釋?”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說出了口。
幾乎是他提到自己名字的一瞬間,房間裏曖昧的氛圍一瞬間冷了下來。
溫初安眯著眼睛,“我為什麼要和別人解釋?”
盛靳年心口沉了沉。
明知道她現在沒有感情,可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還是怒氣橫生。
自己給自己帶了綠帽子是什麼感覺?
他怕是全天下獨一個體會到的。
盛靳年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兀自安慰自己。
當務之急是把溫初安的情緒打開,不然他真的怕既他之後還有什麼劉成馬成。
穿戴好衣服,盛靳年又恢複了那個安安靜靜的安護衛。
溫初安已經被他剛剛的問題惹惱了,現在並不想看到他。
“出去。”
盛靳年恭恭敬敬的頷首,心裏像是插了跟帶著倒刺的針,別提多難受了。
本來以為有了那一晚,溫初安會對安成有什麼不同。
可是花澤卻發現,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
溫初安對他的態度依舊是冷冷的,和對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別,甚至大部分的時候都直接無視安成,就像他隻是一個會端茶倒水沒什麼存在感的玩物一樣。
從那以後,他們都再沒有提起過那件事情。
“唉。”
花澤第五十六次歎氣。
歎的一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蒼蠅都忍不住皺眉。
“我不在的這兩天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蒼影本來不是一個八卦的人,花澤也不是。
同樣了解對方的性格,蒼影自然就被勾起了好奇心。
花澤看了一眼走廊盡頭在門口站的筆直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