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三天三夜的輪船,溫芷晴吐的身體失去了直覺,等到從海上下船的時候,整張臉早已經沒有血色。
男人看見,有些厭倦的眯了眯眼:“確定是林瑩的女兒嗎?怎麼還沒有她年輕一半的姿色?”
在一旁站立的淩叔解釋:“溫小姐是不小心身體出了點狀況,加上坐了三天三夜的輪船,所以臉色不太好看,不過這確實是阿瑩的女兒,千真萬確!”
聽別人說自己竟然比不上自己母親一半美貌,溫芷晴難堪的咬緊了牙,可是再笨都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希望,想要活下去,唯有這個男人給他一次機會。
她順著淩叔的話,迫切的說:“傅先生,我真的就是林瑩的女兒,這一點千真萬確,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
男人對於溫芷晴的痛哭流涕毫無反應,與其說毫無反應,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漠然和厭煩。
皺了皺眉頭,他隨即將視線落到了溫芷晴右手捂著的腹部。
“把衣服脫了。”
男人出聲,幾乎沒有半點溫度可言,就連聽到的人都有些不寒而栗,可怕與這個男人身上所蘊含的氣場。
溫芷晴頓住,臉上本就沒有血色,更是蒼白,緊咬著牙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都已經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這個男人的要求他當然會照做,隻要能活下去,爬上男人的床當情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
這整個屋子,差不多零零散散的站著有將近十個人,他竟然讓她把衣服脫了,當著所有人的麵?
“我……”溫芷晴麵露難堪。
男人果真不悅,換了一個動作,一如既往的慵懶,卻像是蟄伏的雄獅,等待著蓄勢爆發。
“怎麼,不樂意?”
“不是,當然不是!”溫芷晴猛然搖頭,有些遲疑的將視線放到其他人的身上,垂眸低聲說:“傅先生,因為我把衣服脫下來可以,能讓其他人先出去嗎?相信傅先生也不喜歡讓別人看到那種事……”
“那種事?”溫芷晴難以啟齒,男人卻是悶聲一笑,反問:“哪種事?”
“這……”溫芷晴自當是難以啟齒的,她自詡受過高等教育對於這種話,但是沒有辦法說出口來。
男人也不需要等到他口中的回答,嗤笑著冷哼,緩緩起身。
陽光終落在他的臉上,那是一張極其俊美的臉,邪魅而又陰狠,可能想象一個人可以把俊美和狠厲完完全全的融合到一起,黑眸蘊含著嗜血的冷漠,鼻梁挺拔,薄唇泛著抽煙者淡淡的紫色,五官近乎挑不出半點毛病。
溫芷晴看過太多的男人,多麼帥的她都見到過,甚至於盛靳年這種千年難遇的男人,她幾乎從小看到大,早已經麻木了,可在觸及到男人臉龐的時候,她呼吸一滯,差點亂了心弦。
隻是很快,溫芷晴就被當頭棒喝。
“你不會覺得我看上你了吧?你還真是賤的可笑。”
溫芷晴臉色僵硬,好在早已經血色全無,以至於整個人並沒有太過於難堪。
男人懶得再多說一句廢話,斂眸修長的手指觸碰著翡翠扳指,不經意的擰動著,漫不經心道:“上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