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就奇怪了……”溫初安喃喃道:“如果我們記憶沒錯的話,那為什麼李染葉會如此振振有詞,好像一直以來被蒙在鼓裏的是我們?”

“這個,其實連我都看不明白。”秦責語氣納悶,猜測道:“也許地圖確實有這個國家,隻不過它在世界地圖上有另一個說法,你或者說是自封為國,實際上隻不過是一個島嶼。”

讓溫初安不知道的是,秦責這半懵半猜的,居然把答案撞對了,而這個時候他什麼內情都不知道,自然不清楚正確答案究竟是什麼,對於這件事情也隻能再三猜測,然後作罷。

“行了,不管這什麼威國藍國的了,反正我是不會去那個國家的。你撬鎖的工具應該還在你那邊吧,現在趕緊動手,他估計半天都不會出現了,隻要把你的鎖撬開,再把我的手撬開,我們就可以安然無恙的出去了。”

……

盛靳年身體瀕臨崩潰點,這一覺幾乎是昏迷著過去,睡夢之中,他好像夢到了溫初安,而額頭不斷傳來的溫熱讓他驟然驚醒。

頭頂是臥室熟悉的吊燈,盛靳年隱隱發覺自己的手上抓著什麼東西,扭頭才發現是一個女人細膩的手。

女人?!

盛靳年猛然抬眸,然而下一秒,他的眸又黯淡了下來。

“瑜珊姐。”盛靳年鬆開秦瑜珊的手腕,聲音嘶啞,喉嚨仿佛燃燒的灼燙的火,痛得說不出話來。

“今天早上我給你打了五遍電話,但一直沒有人接聽,我有些擔心你的狀態,所以就趕過來了,沒有想到你的身體真的不太理想。”秦瑜珊放下手上的毛巾,擰幹水放到盛靳年手裏,“你擦一擦手吧,我就給你倒杯水。”

盛靳年無言,擦著手,這才反應過來,摸向枕邊的手機。

一/夜,手機竟然沒電了。

這還是第一次,如果秦責在,一定會為之吃驚,因為盛靳年的狀態和以往完全不對勁,就好像七魄丟了三魄,隻是一個行走的工具一般。

盛靳年皺著眉頭,舔了舔幹裂的薄唇,起身將手機充上電。

這時秦瑜珊也送上茶過來,還特地說:“我跟你倒的是糖水,可能有點甜,不過正好能給你補充一下狀態,如此下來,恐怕安安沒找到,你的人就要倒下去了。”

“沒事。”盛靳年垂眸,一口將被子裏的水喝完,隨後問:“一大早急著找我,是有事嗎?”

秦瑜珊歎了一口氣,無力的笑了一下:“也不知道這個消息算不算是一件好事,今天早上警方打電話過來,說是在已文山發現阿責的蹤影了。說是有目擊證人曾經看到過他出現在那裏,至於這個消息是真是假,警察尚且還在調查之中,不過我想阿責的消息既然已經找到了,那麼離安安的消息,應該也不遠了。”

“嗯。”盛靳年打開抽屜,吞了幾顆藥丸,這才翻開衣櫃將外套穿上,“已文山是嗎?我帶人過去看看。”

光是警察在那裏,他還不安心,母親手底下的工作既然已經無法定心完成,所有的任務他都要自己去做。

盛靳年並未休息得當,在扣上大衣紐扣的時候,手都是輕微的抖動,幾次下來都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