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樂沒說話,他用更仰慕更溫柔的目光望著齊承鴻:“多謝爺。”手指輕攏男人的衣領,少年白皙的臉頰泛起一層淡淡紅暈,“爺既然想一統大雍,小九也想為爺效命。”
齊承鴻不意外明樂能猜到他的心思,但還是捏住了明樂下巴,微微用力,強迫他抬頭:“何出此言?”
“武王是大雍最英武的男人。”明樂直視著齊承鴻,“願您攻無不克,願您戰無不勝,願您……“他紅唇一張一啟,蠱惑人心,“君臨天下。”
齊承鴻不語,眼神幽暗,他拿捏住的明樂的手緩緩下移,掐住了少年白皙孱弱的脖頸:“你在挑撥本王造反?”大雍是有皇帝的,四五歲的傀儡皇帝也是皇帝。
明樂被掐的難受,他呼吸有些急促,但還是笑的肆意:“我不是庸人。”他眼裏泛出了淚花,視線模糊一片,聲音斷斷續續卻堅定無比,“我隻屈服於天下共主。”
齊承鴻冷漠的看著明樂掙紮,他沒問過明樂要不要跟他。
他知道明樂不願意,沒必要去問。
無論明樂表現的再溫順再卑微,他都知道這是假象。
這是頭擇人而噬的豔麗惡鬼。
齊承鴻心裏清楚,可他還是沒有動手。
他心動了,他想明樂臣服,想看他滿眼隻有自己一個人。
齊承鴻很少為某件事而激動,可他心潮起伏,控製不住的歡欣,他鬆開掐著明樂的手:“你聽話就行。”
他可以當天下共主。
明樂笑得心滿意足,他整理了下衣袍,一絲不苟的跪下,以頭觸地:“願吾王長長久久,年年歲歲,日日平安。”
這是臣服,這是效忠,身體乃至靈魂的歸屬。
係統瞳孔地震:“你幹什麼!你瘋了吧1
明樂不解:“……怎麼了?”
係統氣急敗壞:“你要認武王當主子還不是瘋了?”
明樂無語:“你是真蠢還是假蠢。”
係統:“?”
明樂:“?”
“……”係統,它不敢相信,“你裝的?你他媽裝的?你快被掐死還能說假話1尼瑪,人才埃
瞧他說的多好聽,長長久久,年年歲歲,日日平安,多麼真情實意的肺腑之言。
明樂:“誰信誰傻逼。”
係統:“……”
它看了一眼武王,很好,不止它一個傻逼。
齊承鴻心情愉悅,他召明樂起來,隨意道:“坐。”
明樂倒沒去坐齊承鴻腿上,雖然齊承鴻一定不會拒絕,但暖床和辦正事還是要區分開的:“謝主子。”
齊承鴻瞥了眼明樂,小東西心思多膽子也大:“不怕我斬了你?”
讓他造反的話都敢說。
驚訝、複雜,還有些動容。
這話茬不好接,明樂抿唇,靦腆一笑。
齊承鴻覺得明樂裝乖的時候挺可愛的,當即有些意動,但還是壓了下去。
他是有自立攝政王的準備,時機和場合都選好了,但他想看看明樂對自己了解到何種地步:“我欲自立攝政王。”
明樂略微思索了一下:“皇上的生辰近了,可在禦花園大宴群臣。”
皇上生日你敢不來?到時候兵圍禦花園,不服就殺。
齊承鴻很少笑,英俊威武的男人笑起來肅殺冷厲,他點了下了頭:“可。”
他也是這樣想的。
明樂眼睛一亮,輕聲道:“奴才來吧。”
交給他,讓他來!
齊承鴻眉鋒犀利:“這不是件好差事。”這是要殺人的,必然會被天下人唾罵。
明樂溫柔默默的望著武王:“奴才願當爺手裏最利的一把刀。”
就讓我來背負所有罪孽!
當刀的沒有幾個好下場的。
人是武王殺的,但世人隻會罵陳小九,到時候武王真要繼位,隻要處決了陳小九,武王就能順理成章的聚攏人心,成為辨忠奸的明君。
齊承鴻沉默了下,他不覺得明樂會不知道,他看向明樂的眼神更加溫和:“可。”
他不會殺陳小九。
到時候可以讓陳小九假死留在他身邊當個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