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顧沒考慮到明樂這方麵的需求。
他還端著粥, 明樂一臉猙獰的衝他喊廁所。
興許是看著好玩,他沒有解開明樂的鏈子,薛顧捏起勺子, 溫聲細語:“醒了?你睡一天了。餓了吧?先吃飯。”
艸啊。
艸啊。
吃你大爺的飯。他絕對是故意的。
明樂一巴掌拍飛薛顧手裏的碗, 滾燙的粥灑在了床上、地板上,星星點點, 他抓起薛顧的衣領:“出去、讓我出去。”
他憋不住了!
薛顧看著灑了一地的粥,臉色稍沉:“看來你不餓。”他捧著明樂的臉, 溫聲道,“那你今天就不要吃了。”
明樂真的受不了了, 他連站著都做不到,塌著腰, 垂著頭,他又開始流眼淚, 睫毛被淚水濡濕——他整張臉都是濕漉漉的。
又狼狽,又可憐。
……
“他是個傻子吧。”
“八歲了拉褲子都還不知道換。”
……
薛顧的掌心也沾到了淚水, 他看著紅著眼、哭的淒慘的明樂:“你就會裝可憐。”
他捏斷了鎖鏈, 抱起明樂,朝廁所走去:“……就欺負我心軟。”
手上力氣不覺加重,不知道是恨自己,還是恨明樂。
可明樂受不了刺激, 他差點被榨出來汁:“放、放我下去。”
前列腺已經到了極限。
薛顧把明樂放下, 冷眼旁觀。
明樂扶著牆,哆哆嗦嗦的挪著進廁所。
一米、二十厘米,就一步了。
明樂開始解皮帶,也許是真的憋不住了,也許是他放鬆了……一股溫熱順著褲腿流下。
係統臥槽了下, 直接笑瘋了:“哈哈哈哈哈,草草草。你尿褲子了。你竟然在馬桶邊尿褲子了,哈哈哈哈哈。”
明樂抖著嘴唇:“我我我我……你你你你你……”他渾身顫抖,“尿褲子怎麼了,尿褲子怎麼了!你就沒尿過褲子?哦,我忘了,你沒有鳥,沒有鳥的係統不配尿褲子。”
係統沉默了下:“是什麼讓你驕傲起來了?”
它自問自答,“是無恥。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明樂在脫褲子,他要洗澡。
水在嘩嘩的流,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隔著一道門,他聽到了見道笑聲:“統哥……統哥,是薛顧在笑嗎?”
係統回答了明樂:“是薛顧在笑。”
明樂抱頭縮在淋浴下麵,失魂落魄:“雨,好大的雨。冷,我好冷啊。統哥,我們離開這個世界吧,現在就脫離。”
就這情況明樂進廁所洗了個澡,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更何況薛顧不是傻。
大型社死現場。
“走什麼走。”係統冷嘲熱諷,“你不是最喜歡搞男主嗎?他就在門口,快去搞他啊。”
叩叩。
薛顧屈起食指敲了兩下門:“周明樂。”
知道明樂看不見,係統貼心的實時播報:“他給你送褲子來了。”
明樂把頭埋的更深了。
自閉了。
這次真的自閉了。
沒人回應。
薛顧的聲音有些不耐煩:“開門。”他還給明樂送了條內褲,海綿寶寶呲著大門牙衝他笑,似乎是不喜歡,他把內褲翻了個麵,結果又看到笑得更誇張的粉色海星。
嫌棄的挑起眉,又覺得這玩意醜萌醜萌的,饒有興趣的戳了兩下。
薛顧不知道係統在播報,他還在演,聲音陰寒:“不要逼我進去。”
係統還在繼續:“你以為他生氣了嗎?沒有,他還在笑。”頓了頓。“他好像被給你送的內褲上的派大星吸引了……他在研究派大星。”
明樂當時就興奮了,他一個箭步跳起來衝了出去,推開門,兩人四目相對,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兩人默契的選擇了跳過這個話題。
等明樂穿好衣服出來薛顧已經不在了,此時房門大開,他是自由的:“統哥,我覺得我可以……”
“不要你覺得。”係統,“你知道薛顧把你帶到哪了嗎?喪屍的老巢。在這兒,天上掉下來個磚頭能砸死……哦,它們砸不死,是能砸到好幾個變異喪屍。”
明樂出去就是盤菜。
免費配送的外賣。
“……”明樂義憤填膺,“他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不鎖門,給我逃跑的希望,等我一出去又全是變異喪屍,讓我絕望。好深的心機,他可真危險。”
係統無語:“……論危險程度他肯定比不上你。”
明樂知道係統在說什麼。
他滯了下,再抬頭時目光有些深遠,像是看到了很久後的未來:“陳子意救世失敗了吧。”
劇情結束到陳子意異能滿級,廣袤的玉佩空間朝人類敞開,幸存的人們喜極而泣。
喪屍病毒是無解的,陳子意的玉佩空間裏的靈泉救不了多少人。
係統有些不自然:“你問這個做什麼。”
明樂修過仙:“靈物是需要蘊養的,陳子意隻是異能者,他能活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