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豪門老男人和他的小祖宗(1 / 3)

現代世界。

狗血文。

攻是受的小叔, 在受父母雙亡那年收養了受。

受由此開啟了十年的漫長暗戀史。

他喜歡上了自己的小叔。

清大附中。

開學典禮八點開始,前兩排都坐著社會名流,在一群有些發福的中老年人裏, 英俊得出奇的邵安寧顯得格格不入。

他大腿交叉著,微微仰著頭, 盯著台上漂亮的小天鵝。

芭蕾獨舞。

潔白的紗裙層層疊疊, 閃粉光暈彌散,熠熠生輝。

年輕的女孩繃著腳尖、旋轉跳躍,青澀的肢體柔韌輕盈。

……

她鞠躬謝禮。

白皙的指尖跳躍著光, 睫毛剪影很長,側臉一片清冷。

邵安寧有些坐不下去。

他起身, 聲音低沉儒雅:“不好意思, 我出去一下。”

男廁。

洗手池邊,邵安寧在抽煙,年輕那會太拚了,熬夜通宵, 死命的灌咖啡和抽煙,現在閑下來了, 煙癮戒不掉了。

他袖扣是琺琅的, 奢華的低調, 修長潔淨的手指夾著煙,像個得體的紳士。

餘光瞥見一抹潔白,甜膩的茉莉香飄了過來。

是那個小天鵝。

她進了男廁,洗掉了口脂和眼角的亮粉。

繃著的腰很細,白皙的手指勾下了皮筋,烏黑的發絲柔柔的垂了下來,水池在呼啦啦的響, 廁所的靜隻有兩人的呼吸聲。

裙擺濺上了水珠,一點洇濕,顏色暗了些。

邵安寧掐掉煙。

男人移開視線,彬彬有禮:“小姐,這是男廁。”

“我知道。”

清亮的少年音。

邵安寧屬實驚到了。

他看過去,女孩又繃緊了腳背,靠在洗手台上,她紮起了長發,露出一截雪白的後脖頸,是真的白,比芭蕾舞裙還要白。

他垂著眼,懶懶散散,“先生,我是男孩子。”

邵安寧不合時宜的想起了自己的侄子。

他的侄子應該跟……一般大,總是幹一些出格的、他不了解的事,頓了頓:“抱歉。”

這個男生太秀氣了,五官很精致,雌雄莫辯。

沒人回他。

那少年走了。

水籠頭還在響,嘩啦啦啦。

他的裙擺徹底濕了,走路滴著水,留下一串濕漉漉的印子。

茉莉香還在,遊蕩在空氣裏,甜得發膩。

邵安寧又點燃一根煙。

不知道為什麼他也沒去關那水龍頭,抽完煙,整理了下衣角,望著鏡子裏英俊沉穩的男人,他愣了下——三十多歲,眼角已經有細紋了。

“嗬。”良久,一聲自嘲的笑,邵安寧覺得今晚自己有些多愁善感,“年輕人太多了。”

都還是穿著校服的孩子。

水龍頭終於被關上了。

廁所已經空無一人,茉莉味已經散完了,煙草的餘韻還在。

絲絲縷縷的,帶著稍許苦澀的香。

邵安寧不認識沈明樂,但沈明樂認識邵安寧。

應該說沒有人不認識邵安寧。

清大附中的學費半年六十萬,全年一百二十萬,捎上學雜費和夥食費,一年下來要兩百萬左右。

這裏的學生非富即貴,家長都是社會的名流。

邵安寧處於名流的金字塔尖,他有錢,連著顧也都囂張。

顧也父母雙亡,卻是清大附中的扛把子,一哥。周圍人都捧著他,老師和校長都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小叔是邵安寧。

顧也沒去開學典禮。

他跟邵安寧又鬧別扭了,現在不想看見邵安寧。心裏正憋著難受,門被推開,走廊的光亮透了一絲進來:“誰!”

“滾……”話隻到一半,看清了來人,暴躁的語氣勉強溫和了一些,“沈明樂,你跳完了?”

明樂嗯了聲。

他拎著關東煮,輕巧的關上門:“也哥。”食物的香氣彌漫開來,他也沒開燈,摸黑走過去,精準的把打包盒放在顧也前麵的桌子上,“你沒吃晚飯,多少吃一點。”

換下了裙子換上了藍白校服的少年說話柔柔弱弱,“我有讓阿姨放辣。”

這個世界明樂是顧也的狗腿子。

他是清大附中特招進來的,學雜費全免,這個學校其他人都是窮的隻剩下錢,隻有他是真的窮。

醜小鴨進了天鵝群,天鵝們出於好奇調查了下醜小鴨——沈明樂也是父母雙亡,他去世的母親是個□□。

傳著傳著就變成了沈明樂跟他媽媽一起服務過嫖客。

顧也第一次看見沈明樂,是沈明樂被人扒光了堵在廁所拍照。

他雖然頑劣混賬,但也還算是個有正義感的人,他讓沈明樂跟著他混了。

顧也不想吃,他小叔昨晚相親去了,跟一個女的。

他得到消息衝到餐廳潑了那女的一臉紅酒,邵安寧頭一次對他冷臉,壓著他跟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