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特助發現邵安寧上班有點走神。
“老板。”高特助拔高聲音, “老板!”
邵安寧推開文件:“有事?”
高特助猜著邵安寧是在考慮顧也的事,最近大少爺是有些頑皮:“晚上有個聚會,安排在繆斯了, 是張家的。”
邵安寧想推了,話到嘴邊:“顧也他們常去?”
高特助:“是。”
他替顧也默哀,“要安排車嗎?”
邵安寧:“嗯。”
他這個侄子,好像在外麵風頭正盛。
多少要收拾一下。
、
繆斯是會員製。
二十二點, 夜生活才開始。
邵安寧喝了點酒, 這個點他該睡了, 但因為煙酒的刺激很精神。有人很俗套的叫了少爺公主,酒裏好像有點催情助興的東西, 玩著玩著人都散了。
高特助去外麵開車了。
經理姓許。
他汗津津的, 有些肥碩的身體鞠躬哈腰的:“邵先生,顧少爺在……4615。”
“四樓?”邵安寧彈了下煙,他笑得雲淡風輕,“誰給他們的權限。”
不怒自威。
經理諾諾道:“是葉少爺。邵先生放心,那裏沒有髒東西,我們嚴格把控著。”
“嗬。”邵安寧聲線森冷,“帶路。”
他摁滅煙, 把煙頭放進經理的口袋裏,建議道, “這裏應該放個煙灰缸。”
經理:“我們會考慮的。”
他擦擦汗,“邵先生, 我用人格擔保,他們沒有玩不該碰的。”
電梯叮一聲到了,
四樓。
過道明晃晃的,地毯一直延伸到走廊盡頭, 價值不菲的壁燈綴著水晶墜。
4615。
雕花大門、原木塗漆。
邵安寧叩了兩下門。
他又看了眼表,淩晨一點十三。
一絲流光傾瀉,門開了條縫,歡笑聲、低俗的□□浪語。
dj聲震天響,彩燈折射著光斑,光影斑駁。
“……誰?”到膝蓋的吊帶白裙,酒味彌漫,她聲音柔柔弱弱,細白的鎖骨貼著桃花鈿,醉眼朦朧,“你也是要來玩的?”
邵安寧眉心皺了起來。
他非禮勿視的挪開眼,聲音有些嚴厲:“誰叫你來這種地方的。”
是沈明樂,睫毛像細密小刷子,肩頭有些紅,塗著很豔的口脂。
明樂喝醉了。
“嗯?”他沒認出邵安寧,踮起腳,摟住了男人的脖子,“我大冒險輸了,要和我打kiss嗎?”
邵安寧渾身僵硬。
他懷裏多了個人,很香、廋幼,白得晃眼。
“或者……”他仰起頭,眨了下眼,小拇指勾著肩帶往下拉,聲音軟糯,“都可以哦。”
邵安寧:“……”
他閉眼,沉聲道,“起來。”
明樂歪了下頭:“你不喜歡我嗎?喜歡我的人很多哦。想和我做愛的人……”
外套帶著草木香和一絲冷冽發澀的煙味。
劈頭蓋臉的罩在他臉上。
邵安寧有些陰沉:“閉嘴。”
明樂察覺到了危險。
他安靜了起來,老實了。
“誰啊!”
“沈明樂你到底行不行?不就是打個kiss?”
“可能太爽了吧。”
“吹、吹、吹一瓶!”
“臥槽,你還唱,該我了。”
“哪個傻逼放得上世紀的dj……”
“沈明樂怎麼不吱聲?”
“去看看。”
“憑什麼是我……”車恒的領帶歪歪扭扭,黑眸裏滿是不耐,“哪個王八……邵叔叔。”
他站直,瞥了眼披著邵安寧外套的明樂,心裏直罵娘,“邵叔叔晚上好。”
艸,查房呢!
他心髒病都要嚇出來了。
邵安寧揉了揉眉心:“叫顧也出來。”
……
換了個房間。
明亮安靜、擺設很高雅,牆上還掛著一幅字——心平氣和。
顧也低著頭,他瞪車恒:操,你這麼叫來了我小叔?
車恒:……
車恒也很崩潰:我也不想啊!
他們玩的也不過分啊,酒也沒喝多少,還都是果酒。
也沒抽煙。
至於有人開黃色玩笑?他們都是男的、青春期、多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