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童家。

開門的是童婧,童畫兒看了看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幹脆低著頭朝樓上走去。

“嗬,現在當了明星就是不一樣!眼裏連長輩都沒有了!”童婧站在門口道。

童畫兒腳步一頓,咬了咬唇,轉過身小聲喊了一句:“姐姐。”

“哼!”童婧冷笑一聲。

自從假麵舞會之後,她們就再也沒有聯係,童畫兒知道童婧心裏對她有氣,不過她記掛著爸爸的安危,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抬腳快步朝樓上走去。

“你對她那麼凶幹什麼?”蘇妙青皺著眉看著大女兒。

“媽!”

童婧眉頭緊緊皺著。

讓她放下身段,去討好從來都看不起的童畫兒,這讓童婧接受不了。

“怎麼了,你還覺得委屈?要是沒她的話你的事情怎麼辦,誰讓人家認識宗北厲呢?”

蘇妙青道。

童婧咬了咬牙,忍辱負重似地道:“那我就讓她童畫兒囂張兩天!”

豪門和暴發戶、有錢人是兩個概念,現在隻有童畫兒能讓她認識豪門的人,童婧看向樓上的眼神閃過一抹銳光。

來到主臥門前,童畫兒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吧。”

過了許久,裏麵才傳來一聲有氣無力的聲音。

記憶中爸爸的聲音還重來沒有這麼虛弱過,童畫兒皺了皺眉,推開門走進去。

說起來可能都沒人信,這還是她第一次進爸媽的房間。

從小,她就被勒令過不準進父母房間,不準進姐姐房間。

“爸爸。”童畫兒走進去,看著床上的童國棟,道:“你好些了嗎?為什麼會忽然得了心髒病?”

“嗬嗬,沒事,隻不過是跟你媽媽吵了幾句,一著急就這樣了。”

童國棟的臉色十分蒼白,嘴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這應該是童國棟對童畫兒說過的最長的一段話,童畫兒緊緊皺著眉:“爸爸,我們還是去醫院吧,我不放心!”

“不用!”

童國棟猛地睜大眼睛,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大,見童畫兒看著他,刻又軟了下來,擺了擺手虛弱地道:

“不用了,我已經去過醫院了,醫生說讓我靜養就好,現在去也沒用,都是浪費錢。”

童畫兒眼神有些複雜,她對這個爸爸的記憶並不多,但是還從來沒見過他這麼虛弱的模樣。

咬了咬唇,童畫兒低下頭從包裏拿出錢包,童國棟看到她的動作眼睛都亮了,見童畫兒要抬頭,立刻轉過頭朝另一邊看去。

“爸爸,我今天隻帶了這些現金,你拿去讓媽媽給你買點好的補補身體。”

童畫兒很想再說點別的什麼關心的話,但是親情長期缺乏交流,她除了掏錢外不知到還該做什麼。

“畫兒,你……”

童國棟看著那些錢的眼神明顯十分渴望。

童畫兒笑了笑:“爸爸,你就收著吧。”

如果給錢能讓生病的爸爸高興的話,那麼她願意。

童國棟又推脫了幾句,將錢收了,童畫兒便沒再說什麼,沉默讓周圍的氣氛有些尷尬,她便站起身來告辭。

從樓上走下來,童畫兒徑直朝門口走去,忽然被童婧的聲音攔住:“站住!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