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痛你了?”
發泄後,宗北厲心裏的火氣散了一些,低沉的聲音有一抹特有的暗啞,大手劃過她嬌嫩的肌膚。
這小東西的身體簡直讓他愛不釋手,被柳妃一晚上都沒挑起來的火,遇到她卻立刻就起了反應。
“……”
童畫兒趴在床上,她沒有吐,隻是眼神一片木然。
還在生氣?
“好了,是你剛才氣我我才沒控製住,下次我輕點,嗯?”
宗北厲低沉的聲音淡淡地道,皺著眉將童畫兒攬過來,翻過她的身體,餘光忽然瞥到她眼角晶瑩的淚痕,視線頓時停住。
她在哭!
不是大哭!
隻是在流淚,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可眼神卻是說不出的絕望,似乎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哭什麼!”宗北厲眉心一擰,不悅盯著童畫兒,伸手去給她擦眼淚。
“你走開!不要碰我!”
童畫兒像是見到瘟疫似的,一把揮開宗北厲的手,眼神防備地看著他,大幅度的動作牽動身上的傷口,她小臉一白,卻咬著牙一聲不吭。
“童畫兒,你別鬧了!”
宗北厲俊臉徹底冷了下來。
他從來就不是個對女人有耐心的男人,對她可以說已經是一忍再忍!
鬧?
她在跟他鬧嗎?
童畫兒咬了咬唇,看著宗北厲的胸膛,腦海中忽然閃過他們剛才親密接觸的畫麵,胃裏忽然傳來一陣惡心感。
“嘔!”
這次,她是真的吐了。
難聞的味道充斥在房間裏,宗北厲眉心一擰,狠狠爆了句粗口,下床披上衣服朝浴室走去,拿了盆和毛巾大步朝她走過來。
童畫兒大吐特吐,吐到最後全都是胃裏的酸水,宗北厲俊臉徹底黑了下來,擰著眉盯著童畫兒,淩厲的五官緊繃著。
又吐了一會,胃裏實在什麼東西都沒有了,童畫兒軟綿綿的趴在床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即便是這樣,她都是美的!
蒼白的小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一種贏弱的美,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脆弱的玻璃娃娃。
宗北厲皺了皺眉,拿起毛巾給童畫兒擦幹淨嘴角,拿過一瓶礦泉水擰開:“漱口。”
童畫兒現在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喝了些水將嘴巴漱幹淨,無力的看著宗北厲收拾她吐出來的髒東西。
從浴室裏走出來,宗北厲用被子裹住童畫兒,起身打開窗戶,夜風清新的空氣湧進來,房間裏的味道飄散了一些。
“還難受麼?”
宗北厲皺著眉盯著她。
童畫兒搖了搖頭,看了看宗北厲,道:“宗北厲,你能不能幫我找個醫生?”
“不是說不難受?”宗北厲黑眸有些疑惑。
童畫兒咬了咬唇:“我要的是婦科醫生,我……我怕得病……”
寂靜。
童畫兒說完之後,房間裏一點聲音都沒有,宗北厲盯著她的俊臉臉色越來越難看,無形的壓迫感在周圍蔓延開。
得病?
嗬,怪不得她剛才會吐!說他惡心,原來是她以為他和柳妃上完床又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