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你等一會呀,我還沒和糖豆視屏呢。”
童畫兒當然知道宗北厲想做什麼,可是每天說好要陪糖豆視頻的,到現在都沒聯係上糖豆,她心裏總有些不踏實。
“童畫兒!”宗北厲徹底爆發,一把抓起她的手機扔到一邊,咬牙切齒地盯著她道:“好不容易有時間,你不陪我,居然要陪別人!”
“我……”童畫兒愕然的張了張嘴。
她哪裏是不陪他,他們不是在一起嗎?
宗北厲臉色陰沉地盯著她,忽然一把將她扯過來,低下頭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啊!”
童畫兒剛呼痛,衣服又被撕碎了,宗北厲大力的將她扔在床上,猩紅的眼死死盯著她肩上的桃花胎記,碩長的身體狠狠壓下去……
“嗡……”
就在此時,地板上的手機忽然響起急促的鈴聲。
“宗北厲……”童畫兒掙紮著推他,宗北厲不耐煩地吼:“管他的!今晚你的時間都是我的!不準接接電話!”
哪有人說話這麼直白的。
童畫兒又羞又急,更加大力的掙紮:“宗北厲,你快放開啊,肯定是糖豆打來的,他找不到我會哭的。”
宗北厲自然不願意放手,可一想到那小鬼要是哭了,這小東西肯定又要忙著安慰……
“給你三分鍾!”
宗北厲滿臉暴躁地鬆開她,欲求不滿的男人陰沉著臉坐在一邊。
“……”童畫兒忽然有些想笑,看了看宗北厲,趕緊走過去將電話拿起來接起:“糖豆,怎麼這麼晚才給我打電話?”
“童小姐!不好了!糖豆出事了!”
號碼是家裏打來的,童畫兒以為是糖豆,沒想到是吳媽!
童畫兒猛地抓緊電話:“吳媽你說什麼?糖豆出什麼事了?”
“童小姐,糖豆他……他在學校踢足球摔破了膝蓋,傷口感染……”
“嘭!”
吳媽的話還沒說完,童畫兒手裏的手機掉在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脆響。
“怎麼回事?!”
宗北厲一把將她扶住,擰著眉盯著她。
“我……”童畫兒怔怔的轉過頭,看著宗北厲張了張嘴,從嗓子裏擠出難聽的聲音:“宗北厲,糖豆……糖豆他……”
……
深夜,醫院重症監護室的走廊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童畫兒跑到糖豆的病房外,隔著玻璃看著裏麵病床上的糖豆,心像是被一隻手緊緊攥著。
“宗少,童小姐,糖豆小朋友被細菌感染,如果近期不能進行骨髓移植的話,他恐怕……”
醫生在一旁告訴他們糖豆的病情。
感染,是白血病人最怕的傷害之一。
糖豆並沒有昏迷,小家夥已經很熟悉重症監護室,躺在病床上看到童畫兒站在玻璃窗外看他,還笑眯眯的衝她招手。
童畫兒眼眶一熱,猛地轉過頭擦了擦眼睛,抬起頭對醫生道:“骨髓移植?”
“是的,前段時間我們已經將糖豆的骨髓登記了,隻是一直沒有遇到配型成功的,現在糖豆病的這麼倉促,恐怕……”
恐怕還沒等到合適的骨髓,糖豆的病情萬一惡化……
“……”
童畫兒轉過頭,病房裏糖豆笑眯眯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