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畫兒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紅著臉無奈的撇了撇嘴,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宗北厲不斷給她往碗裏放菜,童畫兒腮幫子塞得鼓鼓的,抬起頭朝他道:“你別……你也吃啊。”
她留下來一方麵也是為了能監督宗北厲好好吃頓飯,可是他幾乎沒怎麼動筷子。
“好。”宗北厲勾著唇點了點頭,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宗北厲是真的聽話吃飯了,和他平時差不多的飯量,吃完後,端著一杯水緩慢地喝著。
童畫兒看了看他,說道:“我該走了。”
宗北厲握著水杯的大手一緊,抬眸瞥了她一眼,放下水杯站起身:“我送你。”
“啊?”童畫兒怔了怔,看著宗北厲俊臉上的堅持,將拒絕的話咽了回去,點頭道:“好吧。”
宗北厲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上車後便問童畫兒住在什麼地方。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醫院的路燈一盞一盞明晃晃的,童畫兒也沒想那麼多,張口便道:“我住在布魯斯先生的莊園裏。”
“嗯。”宗北厲將車開出去。
童畫兒怔了怔,忽然抬起頭朝他看過去,補充道:“我來的時候就住在那裏了,藍少衍也在,我這幾天和法蘭克在一起。”
這話實在太像在證明什麼,童畫兒說完後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表現的太明顯了,有些不安的看著宗北厲,好在男人並沒有什麼表示,隻是淡淡地道:“嗯,你住在那裏也好,布魯斯的人會照顧你。”
他並沒有不高興,不過隻要他知道她不是和藍少衍住在一起的就行,童畫兒轉過頭去看著窗外,悄悄鬆了口氣。
她不知道的是,一直看著前麵開著的男人,薄唇勾著愉悅的弧度。
一路上誰也沒有再講話,氣氛並不尷尬,但是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車裏蔓延,這種感覺幾乎讓童畫兒落荒而逃。
事實上,她就是這麼做的。
宗北厲坐在車裏,看著那道快步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眼底的笑意更加明顯。
“嗡……”
“什麼事?”宗北厲接起電話。
“聽說你送她回來的,怎麼不進來?”
布魯斯道。
宗北厲瞥了眼不遠處鐵門邊的兩個保鏢,扯了扯薄唇:“進去幹什麼?她會和我躺在一張床上?欲速則不達,照顧好她。”
說完,宗北厲直接掛了電話,順手拿過放在車裏的煙盒,拿出一根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偏過頭看著莊園裏的建築,幽深的黑眸隱沒在弄白的煙霧中,像是一隻耐心壓抑的凶獸。
童畫兒快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已經很晚了,花園裏沒有其他人,她不經意地抬起,忽然看到不遠處一道靠在柱子下的身影,男人妖孽的容顏在燈光下蠱惑人心。
“怎麼現在才回來?!”聽到腳步聲,藍少衍鳳目看過來,見走過來的人是童畫兒,立刻快步走到她麵前,皺起眉不悅地道:“你知道現在在哪裏麼?一個保鏢都不帶也敢在外麵呆到現在,該說你膽子大還是該說你傻?!”
看得出藍少衍是真擔心她,童畫兒咬了咬唇,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