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認真的眼神,她或許是在看裏麵發生的事,又或許,是在看……宗北厲。
司徒蔚勾了勾唇,其實今天本來有簡單的處理方法的,隻要他給宗北厲打個電話,就一切都解決了。
可是他卻鬼使神差的帶她來這裏,結果……
司徒蔚勾了勾唇,轉過頭叫住一個經過的女護士,對她說了什麼,緊接著女護士紅著臉點了點頭。
“我的天呐……為什麼會這樣!北厲……”
病房裏,林美月抱著宗北厲哭得聲嘶力竭,周圍的宗家族親們也一個個愁眉不展,病房裏低壓的氣氛即便是隔著玻璃她都感受得到。
他們剛剛得知了宗柏厚偏癱的消息。
童畫兒靜靜的站在外麵,忽然有一種感覺,他們才是一家人,而她則是加害這個家庭的凶手。
也許是察覺到她的眼神,病房裏,宗北厲猛地偏過頭朝她所在的方向看過來。
童畫兒渾身一震,忽然背過身去,緊緊咬著唇,察覺到那道落在她身上的強勢的視線,身體有些微微顫抖著。
“童小姐,有些先生讓我幫你的額頭消毒,請你配合一下。”
女護士端著托盤走過來。
童畫兒回過神,擠出一抹笑,推開護士道:“不用了!”
說完,她抬腳便朝電梯口快步走過去。
“童小姐?”女護士奇怪的朝她喊。
她的身影離開玻璃窗,宗北厲眉頭下意識一皺,抬腳便要追上去,就在此時,林美月忽然一口氣提不上來,兩眼一閉昏死過去。
病房裏頓時亂成一團……
等安頓好林美月,宗北厲皺著眉從病房裏走出來,瞥了一眼走廊上,穿梭的人中沒有童畫兒的身影!
“你,過來!”宗北厲眯起眼盯著一個女護士。
女護士頓時滿麵通紅,扭扭捏捏的走過去:“宗少,您找我有事嗎?”
她今天真是走了大運了,一連兩次被兩個優秀的男人叫住!
“我的妻子呢?”宗北厲麵無表情地問。
“童小姐?她已經走了啊,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走得那麼著急,連額頭上的傷也不處理了。”女護士一五一十地道。
“你說什麼?她受傷了?!”宗北厲眉心狠狠一擰,大手一把抓住女護士的一輛,冰冷的黑眸死死盯著她:“她傷到哪裏了?怎麼受傷的?!”他來的時候,她坐在椅子上和司徒蔚有說有笑,看起來好得不得了,又是什麼時候受傷的?!
“我……我……”
女護士被嚇哭了,驚悚的看著宗北厲,根本說不出話來。
“說話!”宗北厲怒吼道。
“我……我不知道,那個男人就讓我給童小姐處理額頭上的傷,她拒絕我了,就走了……”好不容易說完話,女護士放聲大哭。
額頭!
她怎麼會傷到額頭?!
宗北厲眯了眯眼,眼前閃過剛才童畫兒逛街飽滿的額頭,看起來根本沒有任何傷,但是為什麼護士又說她受傷了!
這種找不到頭緒的感覺讓宗北厲眸底閃過一抹暴躁,猛地抬起腳狠狠一腳踹在座椅上!
“啊!”女護士嚇得尖叫,驚恐的看著宗北厲,渾身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