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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千語的這場感冒,竟斷斷續續地持續了幾天,半夜盜汗還經常囈語,難受地她不得不又在家裏多呆了幾天。
好在腦子開始清楚了,她的工作倒是不耽誤。
這天修改完最後的設計稿,把布料的樣品一並發給了客戶,甚至連整體仿真圖都做了出來,發了過去,做完了最後的溝通,她的一樁心事也算是落了地,稿子過了,成品還原上,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訂製設計,設計上她不敢保證盡善盡美,但隻要過稿,畫稿的還原,便是她的強項。
起身,活動了下筋骨,贏著窗外點點金色的陽光,季千語的心情也是大好。
取了一件寬鬆的厚外套罩上,她便下了樓。
院子裏逛蕩了兩圈,去喂了喂兔子,又看了看Shirley,花園裏逛蕩了兩圈,她才準備回屋。
再休息完這一天,明天可以去公司了!
真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身體總算是舒服了點。
剛走到門口,就見傭人拎了一個很大的包裝盒過來,精致的白盒子,包裝的還很是精美,一邊還打著漂亮的蝴蝶結。
“這是什麼?”“少奶奶,是快遞員剛送來的,說是給您的!名字跟電話倒是沒錯,但是說寄件人要求保密,說是給您的驚喜!我聽他說是從少爺公司附近接的單,看這盒子如此精致,還有點份量,會不會是少爺給您的禮
物?”
探了探頭,季千語一眼便掃到了盒子一邊繪製的粉色鬱金香圖案上,倒是她喜歡的!
“拿進去吧!拆開看看!”
試了試,盒子確實挺沉:這麼大,不會是蛋糕吧!可也不是她生日啊!
沒讓人送去房間,而是直接放在了客廳的桌上,傭人拿了開箱刀過來,因為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怕是太過私密的,季千語還伸手接了過來:
“我自己來吧!”
她一個眼神,傭人了解地笑了笑,放下刀子,還退出了一段距離。
懷著一種很澎湃的心情,季千語小心地打了開來,白色的盒子封裝的很嚴實,打開,也是抱著一層層花樣的很精美的粉白色包裝紙,口子處還打成了花結的樣式。
心底也是一種拆禮物的喜悅心情,放下刀子,季千語便拆了開來。粉白的紙張一鋪開,突然一隻渾身是血、死狀淒慘的兔子進入了視野,血肉模糊的一團,白色的毛黏連著紅色的血,還有部分已經幹涸,肚子都被剖開口子,五髒六腑仿佛都要流出來了的樣子,惡心腥臭
又恐怖的畫麵充斥眼底,隱約間,她仿佛還看到了那隱隱跳動的血脈,小嘴大張,雙目暴凸,季千語卻是怔了半天都發不出聲音:
“啊——”心髒像是要爆裂一般,整個身體的弦像是要崩斷了一般,驚叫一聲,下一秒,眼前一黑,她整個身體向後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