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沒?沒看我忙著,一邊呆著去!”
一聲怒吼,滿身火氣,強大的氣場讓人不能忽視,瞬間就像是丟下了一顆重磅炸彈,頃刻間,連音樂都停了,周遭鴉雀無聲、一片冰雹過境的冰寒——
不知道這句話其實是對一邊的男人喊的,倏地抬眸,池月宛還以為那聲“夠了沒”是熊自己的,當下委屈地淚就下來了:
原來也不過就這兩句話,有五分鍾嗎?
回頭,秦墨宇捕捉到地就是這樣的一幕,她眼角噙著淚珠,緊緊地咬著唇瓣,似乎是想哭還不敢哭出聲來,那委屈、極力隱忍的小模樣,弱小的肩頭仿佛都在打顫,近乎不假思索地,秦墨宇伸手就將她整個抱進了懷中,大掌包裹著她的後腦勺就將整個按進了胸膛,用力地、很用力地,恨不得將她整個都揉進骨子裏: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錯了,好不好?除了你我誰都不要,誰都不會碰的!就當什麼都沒有,別哭,嗯?”
溫暖的懷抱,強有力的心跳,突然就像是驅散了所有的孤冷,刹那間,池月宛的腦子也成了一團漿糊,心卻慢慢地平靜了下來,不管是周遭的議論、目光還是眼前讓人尷尬的局麵,一切的一切仿佛都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她的手,不自覺地就扯向了秦墨宇的衣襟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力地攥了起來。
拂去她眼角的淚珠,秦墨宇也仿若無人一般低頭就在她額頭、鼻翼、唇角安撫地連點了三下:
“乖,沒事了!”
一手攥著她的小手,秦墨宇側身站到她的身前,一副保護又不舍的姿態替她擋去了所有的目光,才將視線轉向了一邊,冷冷地逡巡了一周,才道:
“人是我拍的,這錢就當是我捐了,你可以走了!”
話音落,秦墨宇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一邊還搓著手指的女孩,顯然最後一句是對她說的。隨後,又回身笑著看了池月宛一眼,秦墨宇才掏出紙筆,簽了一張支票撕下遞了過去:
“手續的事兒,替我辦好就行!”
接過,一邊的經理哪敢說“不”,當下就點了頭:“秦少放心,我會全權處理好!”
“嗯~”
手下騰空,秦墨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側身又摟住了池月宛,他的態度不言而喻:他更在意、更喜歡、更想要的還是他身邊的人!
見狀,眾人也都明白了,陸續圍觀的周遭也開始有了鬆動的跡象,兩人一轉身,誰知那個女人又主動攆了一步過來:
“先生——”
秦墨宇一回眸,卻聽女孩道:“我不要你的施舍,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其實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還是想把第一次給他!
抬眸,池月宛這一次倒是沒有生氣,不過狠狠地白了身邊人一眼:這下得瑟了吧?人家趕鴨子上架的要白送!
說心裏不膈應是假的,估摸著誰攤上這麼個事兒心裏都不可能沒反應!
原本還想著私下給她捐點錢的,這一刻,池月宛就覺得自己的男人被搶了、徹底斷了自己的念頭,取而代之地是另一個強烈的念頭——毛都別想!
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女孩,秦墨宇沒有忽略她一直翻攪的手指跟低垂間還偷偷瞄他的眼神,那眼神,太過熟悉,像是飯桌上的某人在看他一樣,單手插兜,一手還攬著池月宛,秦墨宇輕“嗤”了聲:
“你可以選擇不記我的情也可以選擇還我的情,在場這麼多男人,你隨便找個人睡了就行!我沒意見!”
極其冷漠地甩下一句話,兩人再度側轉了身軀,身後傳來的卻是女孩急切拔高的嗓音:
“我是第一次,童叟無欺地——”
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恐怕都不會推拒一個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特別還是當今說來算是頗為稀缺的、珍貴的女人的第一次!
“嗬嗬”冷笑了兩聲,秦墨宇隻覺得自己這錢是扔了喂狗了:
“一點情趣都沒有我要你何用?就你這點姿色還入不了我的眼兒!白瞎了我這麼多錢!”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可以學的!”聽說男人都喜歡女人第一次,試過就不會這樣了,女孩始終覺得這是天賜良機:
“我總會學會!再怎麼樣我也是幹淨的……總比個寡婦強吧!”
最後一句她是嘟囔出聲的,也是剛剛兩人鬧騰的時候,她在一邊聽到旁人議論才知道的,他身邊這個女人是個寡婦,還是個名聲不好的寡婦!再加上她覺得是池月宛壞了她的事兒,才故意點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