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褪下身上的西裝,秦墨宇拉起地下的池月宛,快速包裹住了她,氣得整張臉都是黑的。
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披頭散發地,池月宛也是哭得稀裏嘩啦,委屈地不能訴說。
緊緊地抱著她,秦墨宇的一顆心也快碎成渣渣了。
“秦墨宇,你吼我們?一個小三也值得你如此?我們不過是替雪然討個公道而已!這種女人誰有錢跟誰過,你別被狐狸精迷了眼!”
“是啊!你看看她穿得花裏胡哨地,一件衣服就花十多萬!還不都是花你的錢?”
“雪然平時省吃儉用地就怕你辛苦,你還講不講良心?雪然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要跟她分手?你知不知道她現在難過地都快要死掉了,借酒澆愁、跳舞出錯還被罵!哭還隻能偷偷地,還怕被人看到,怕被人說你不好?”
“你良心被狗吃了,這麼好的女人你不要稀罕這麼個玩意兒?”
“雪然知書達理,她怎麼能跟雪然相提並論?”
“多年的感情不容易,你趕緊把這個賤女人處理了吧!”
……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義憤填膺地簡直比自己被背叛了還誇張,指指點點地還不停地叫囂著想要上前,阮盛差點都沒能給攔住。
這兩個人,他也是見過有點眼熟的!
耳邊全是女人叫罵的聲音,秦墨宇的心裏卻起了極致的波瀾,冷眸一眯,他的嗓音也寒到了骨子裏:
“夠了!什麼時候我喜歡誰、想跟誰在一起還得經過你們同意?伍雪然是我的誰?你們又算哪根蔥?你們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一句話堵得兩個女人臉色一陣乍青乍白的難看,大眼瞪小眼,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以後你們再敢碰她一根指頭,別怪我不把你們當女人看!滾,都給我滾!”
怒斥一聲,秦墨宇也是氣得渾身發抖,如果可以,真想把她們也暴揍一頓,一群吃飽了撐得沒事幹的大小姐,這件事跟她們有什麼關係?
偏偏周遭還有很多看熱鬧地,一時間,秦墨宇的腦子也是亂的!
一邊驅趕著,阮盛也是頭疼不已:“行了,行了,別拍了!有什麼好看地,都走,走!”
“你早晚會後悔的~”
“你真是中邪了!”
各自嘀咕了句,兩個女人卻沒敢久留,嘟嘟囔囔卻也是鼓著氣離開的。身後,秦墨宇卻更是氣得肺泡都要炸了。
……
人的心理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越是所有人都在無所不用其極地阻止他靠近池月宛,他想要接近的心思越強烈到泛濫。
就像是這一刻,目送兩個女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他原本的心扉也瞬間就被一股激起的恨意給取代了,直覺認定這些事兒都是伍雪然有意無意搞出來的,他本著主動分手的愧疚想要對她多包容一些、把對她的傷害降到最低,她倒好,命裏一套暗裏一套,一次次地,不是讓那個羅啟越就是她的朋友來找茬、傷害池月宛,兩麵三刀地直直把他往不仁不義的路上推。
既然如此,別怪他不守信用了!
抱著池月宛,秦墨宇手上的力道都加大了幾分。
撿起地下的包包跟散落的物什,阮盛遞到了他手邊:“秦哥,我先送你跟池小姐回去吧!”
***
一路將池月宛送回了家,秦墨宇的內心也是極致的崩潰地,不明白自己的感情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攙上一腳,而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他竟然都保護不了。
房間裏,吩咐傭人給她煮了粥,秦墨宇才去拿了熱毛巾給她擦了擦臉。
沙發上呆坐著,池月宛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娃娃一樣,隻是臉上的淚幹了又濕,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卻從未停止掉落。但是她的情緒,卻出乎意料地平靜,除了默默落淚,自始至終,她甚至一個字都沒開口說過。
見剛擦完的小臉又是一層水珠,秦墨宇也真的心疼了,將她按在懷中,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撫著她的發絲,輕之又輕地,秦墨宇地胸膛卻也攛掇著一口氣:“她們打你了嗎?我沒想到她們會這麼對你!”
“宛宛,我已經清楚地跟她攤牌分手了,我沒有一腳踏兩船,我是單身,我現在沒有女朋友!你不是小三!從來都不是!我跟雪然分手不單純是因為你,我們聚少離多,我們之間也許本來就有很多問題,十年,可能是在積累感情,卻也可能是一段感情忍到了極限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