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他而今的身份地位,已經不會被人灌酒了,但今天他的確還是喝得有點多了。
因為牽扯到別的女人,池赫多少有些心虛就沒敢多提,便沒詳說。
另一端,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在那兒擺著,稀鬆平常地本該不上事兒的事兒,可因為期待了一天、準備了一晚上又幹等了一晚上、到現在還餓著肚子的江年華的確是非常的不高興,所有的計劃跟安排似乎因為他一下子全都被打亂了。
可是為這麼點事兒要跟他鬧嗎?
似乎又小題大做了!想說“沒關係”,心裏明明就還芥蒂著,於是乎耷拉著臉,半天江年華卻沒出聲:“……”對麵,因為頭暈,池赫也是恍恍惚惚地,隻是等著,一時間並沒有意識到什麼,自然也不會發現這個等待的過程其實相對地已經很長了。
“算了,阿赫——”鬱悶了片刻,江年華正糾結著是“電話裏直接跟他談這件事”還是“再問問他回來的時間”的時候,突然一陣嗡嗡鐺鐺的嗓音進入耳底,思緒瞬間被打斷,然後她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悉悉率率似乎還帶著某人不停嘔吐的聲音。
翻著白眼,江年華已經能想象到某人踉蹌著摔門、往洗手間裏衝、抱著馬桶的畫麵了:這人到底是喝了多少?
難怪直接給她打的電話卻不是平時的視頻通話了?
看了看手機,見裏麵還是各種異響,特別是那嘔吐的聲音竟然格外的明顯,江年華也不好意思在繼續生他的氣了:能把他喝成這樣,應該是很棘手的事兒吧!隻是江年華做夢也不會想到,他難得的喝醉竟然會是為了另一個女人,這裏麵有公務的成分在,另一方麵也是一些事影響到了池赫的心情,讓他不自覺地就喝多了。
“阿赫,你還好嗎?
實在不舒服的話,不要強忍著,不行就打前台電話讓他們給你送點解酒藥!”
“阿赫,你還在聽嗎?”
顧不上生他的氣了,頃刻間,她的心裏就隻剩下擔憂跟關切了:“阿赫,你要不要緊?”
吐出來,池赫好了一點,才發現放在地上的手機還是通話中的狀態,起身,快速漱了漱口,洗了把臉,他才道:“年年,我頭有點暈,真的不能——”再說了!他需要休息!聽著他咕噥的嗓音,江年華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又上來了一股氣:“難受了吧?
讓你喝多!不長記性自討苦吃!活該!”
不按時回來還爽約去找罪受,不是活該是什麼?
忿忿地罵了兩句解了解氣,沒忍住江年華還是叮囑道:“太難受了就去前台要點解酒藥,實在沒有的話,記得要兩個西紅柿生吃了,也能讓你舒服點緩解頭暈;或者買包酸奶喝也成,多少也能舒服點,早點休息!”
“嗯,好,是我——”斷斷續續的含糊嗓音傳來,知道對麵的情況估計是不太好,江年華也沒等他的醉言醉語,直接掛了電話。
隨後想起什麼地,又從手機上查了查池赫入住酒店的電話,直接把電話打到前台去了,讓服務生幫忙上去看看情況,順便給他送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