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卻也明白他是為了自己好,若君慕不對她狠一點,她又怎麼能把執念斷的幹幹淨淨呢?
現在她也慶幸,她終究是尋到了自己的幸福,不用在為了不屬於自己的那個人而絞盡腦汁了。
其實,越和妤茉相處就越會發現她是個令人心疼的女孩。
以前,她很愛眯著眼笑,笑起來眼睛裏亮晶晶的。
她喜歡和他在林蔭大道上比賽騎自行車,可是輸贏的結果她卻從來不在乎。
麵對很多不如意的事情,她似乎從來不會抱怨什麼。
可是,某些時候,他總會看到她會為那個人暗自傷神,有時也會為那個人費盡心機,隻為了博他開心。
那個時候,他突然就有些生氣了,為什麼不是他先比鳳君慕遇見付妤茉呢?
那樣,妤茉就不會愛的那麼辛苦,而他們就能水到渠成不用經曆那麼多磨難才走到一起。
他心疼她五年的不知所蹤,也惱怒她一心牽掛在鳳君慕身上而糟蹋自己的行為。
她消失的那幾年,他不是沒有動用一切力量去尋找她,隻可惜她被宋寧藏的太過隱秘又加上她失憶,更是難上加難。
後來,家裏的長輩要他出國實習,母親相逼之下他才漸漸放下對妤茉的執念,他們說消失五年的一個人,生存幾率不大,他慢慢的就相信了。
然後就強迫自己去接受這個事實,接受妤茉不在的事實。
幾年過去,等到他再回國接管警司工作的時候,其實心態已經修煉的很好了。
至少提起妤茉的時候,他隻是有些心緒不定而已,不會再有過多悲痛的情緒在心頭翻湧。
他在沒有回國之前,母親就已經把簌歌的照片發過給他看,說是先把眼緣圓了。
其實那個時候的自己對於婚姻和愛情已經沒有了太過大的野心或者欲望,他抱著一副隨緣懶散的心態全憑家裏的人安排,包括他回國那次舉行的宴會。
初見簌歌的時候,他確實有被驚豔到,她站在人群裏,不驕不躁神態孤傲,用一種與世隔絕的姿態高傲的敵視或者蔑視那些人,包括南馥雅也好南宿楓也罷,甚至於對他,她似乎也有一種敵視的心態。
雖然,他並沒有窺探別人隱私和內心的愛好,可是他沒想到鳳君慕會在這個宴會上出現。那麼多年之後,他們之間的再次相遇竟然會是因為他那個名義上的未婚妻。
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們之間奇怪的氣場,竟然會兩次都是因為女人的事情而有所牽扯,或許因為經曆過妤茉的那件事情,他看待鳳君慕這個人就帶了有色差的眼光,即使他看出了他對簌歌的與眾不同。
就如他當初答應這場婚事的初衷一樣,他對簌歌的感情其實並沒有夾雜著男女之情,他隻是把她當成南宿楓的妹妹,一個脾氣不怎麼好卻很有個性的妹妹。
他承認他在後麵的相處中曾經對簌歌動過心,但是隨著鳳君慕的動作,他很快的就把那份動心給掐滅了。
因為他見證過君慕和妤茉的相處模式,所以比旁人更明白簌歌對於他的意義,他是認真的。
至少他知道,鳳君慕從未對妤茉那般溫柔似水,貼心周到。
他後來的退出他不是因為他輸給了鳳君慕,而是因為輸給了簌歌,因為他們是相愛的,兩廂情願。
其實看到簌歌和鳳君慕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滿腦子更多的都是妤茉知道了該會有多大的打擊,那一刻他才明白他根本就沒放下妤茉。
後麵,簌歌和君慕兩個人感情穩定,而他也全在明白了自己心意的時候全身而退。
直到後來鳳君慕打電話給他,讓他去醫院找妤茉的時候,他才從剛開始的茫然到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匆匆忙忙趕到醫院裏,直到妤茉撲進他懷裏無助流淚的時候,他才徹底證實到了她活著的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受,一時間竟然也感慨良多的紅了眼眶。
然後,他聽她講這麼多年來她在墨西哥的遭遇,還有她依舊如兒時那般信誓旦旦的說要和君慕在一起的時候,他竟然隻是覺得歲月待他真的很溫柔,隻要妤茉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
那樣,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帶她認清事實,帶她回到自己的身邊來。
所幸的是,最終他是牽著她的手走進了禮堂,最後以“夫妻”的名字共度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