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黑夜中,一雙散發著熒熒綠光的眼睛看起來格外詭異。像是潛伏的貓科獵手,又像是這兩團鬼火。
守夜的夏莉也是無聊透了,隻能通過後視鏡觀察自己的眼睛。她控製著自己的瞳孔擴張縮小,任誰冷不丁看到這雙眼睛都得被嚇得一身冷汗。
她也不想將眼睛弄得跟探照燈似的,好在這裏沒人,也不怕把人給嚇著。
夜晚雖然阻礙不了她的視線,但一到晚上世界在夏莉眼中就成了黑白照片,白日裏平平無奇的小木屋也顯得詭異起來。
因為不知道多久才能出去,為了省電所以車內的燈也不敢開。這時候娜塔莎正在一旁休息,像她這種職業的人,睡眠本就淺,一點聲音都能將她驚醒。這種情況下,夏莉也不好玩手機。
無聊到隻能鍛煉眼部肌肉,在時不時往畫上瞥上一眼。
半夢半醒的娜塔莎偶然睜眼看見,也是被驚得顫了一下。要不是知道夏莉的特殊身份,她都要以為她被鬼上身了。
被這一嚇,娜塔莎迷迷糊糊做夢都是被鬼追著跑,直到後半夜換夏莉去睡覺。
夏莉可不知道自己害得人家做噩夢,將座椅調好後就閉上眼睛睡過去了。
“醒醒——”
夏莉慢慢睜開眼,首先感應到的是身下冷硬的地板。此時她正側躺著,映入視線的是幾雙陌生的腳。
想起睡前身在哪裏後,她猛地清醒過來,一扭身就翻坐起身環顧四周。
屋內的陳設很熟悉,正是那個木屋。而屋內那幾個陌生人的臉她也在神盾局給的資料上見過,是那幾個過來度假失蹤的人。
而剛剛出聲喚醒她的,正是失蹤的美國隊長。
躺在地板上的娜塔莎也站起了身,她疑惑問身邊的史蒂夫:“怎麼回事?”
史蒂夫將娜塔莎扶著站穩,衝夏莉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疲倦,眼中也有熬夜引起的血絲。
“我們失蹤了多久?”史蒂夫問。
娜塔莎的目光從那些人身上收回來,回道:“5天,一開始發現聯係不上你後花了些時間在附近搜查。察覺到這邊不對勁後就讓警方撤了出去,派了我和夏莉過來。”
史蒂夫聽後點點頭,一直按捺住沒插嘴的那幾人都圍了上來,神色疲倦又焦急。
帶著眼鏡的青年頭發淩亂,眼睛浮腫青黑,滿臉胡茬看起來狼狽無比。他突然扯著夏莉的衣物問:“外麵還沒有想到救我們的方法嗎?”
夏莉麵對他眼中的希冀隻能無奈搖頭,青年眼中的光暗了下去,臉皮抽動了一下什麼也沒說轉身坐到了角落裏。
“我爸爸媽媽呢?是不是擔心死了?”
金發富家小姐頭發淩亂,臉上帶傷。妝已經花了,漂亮的指甲也劈了,看起來像是和誰打了一架。
“又有人進來了,我們會不會出不去了?”
這是金發姑娘的男朋友,資料上說他品學兼優,運動方麵也有天賦。非常受歡迎,這次度假也是他提議的。
不過現在的樣子可與照片上的風度翩翩不同,寸衫扣子掉了,臉上也有抓傷,應該是指甲撓的。
“嗚嗚嗚……我好想回家。”
另外兩個姑娘抱頭痛哭。
其實他們心裏也清楚,如果找到救他們出去的方法,這兩個人也不會一無所知的到這裏來了。
有人心生絕望,臉色都灰敗下來。
史蒂夫這時候也沒時間去安慰他們,現在重要的是與娜塔莎交換信息。
史蒂夫接到任務後就與神盾局的哈特先生組隊去往度假小屋。哈特先生是剛入職沒兩年的新人,這次主要負責帶路與其他人員溝通。
他長著一張非常符合特工人設的路人甲臉,沒什麼特色與記憶點的臉能輕易融入人群。他當特工以來主要做著監視保護目標的工作,武力值中等,工作能力不差也不突出。
這也是他第一次和偶像合作,興奮的同時也力所能及的照顧美國隊長。哈特最大的愛好就是吃了,因此特地收羅了不少自己覺得好吃的給帶上。
本以為這次不過是簡單的救援任務,能出動美國隊長不過是因為失蹤的人裏有某位高官的女兒罷了。
有了這樣先入為主的觀念,他臉上雖是一幅認真專業的樣子,心裏想得卻是休息時怎麼給美國隊長獻寶。
也幸虧他帶了一後背箱的食物,才讓那幾個餓了幾天的人又升起了一絲希望。
兩人到達木屋後,也如娜塔莎和夏莉那樣先是在木屋找線索隨後在周邊排查。
隻是沒料到,到了夜晚兩人莫名其妙被“轉移”到了這裏,也見到了那些失蹤人員。
聽史蒂夫解釋說,這邊存在著兩棟一模一樣的木屋。外麵那棟是他們白天看見的,可以正常出入的屋子。而裏麵這棟,雖然看著與外麵那棟相同,卻處在另一個“空間”裏。
這裏的東西哪怕被損毀也會在零點之後複原,這裏沒有食物和水,外麵的湖水也隻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