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你所說,想來如今陛下最中意的繼承人應該就是容越了吧?”若非如此,那容越這麼多年私下裏的動作他豈會不管不顧?這個結果真的是太壞了。
以容越睚眥必報的性格,那般狹小的心眼,若是他真的登上皇位,哪還有她和容鈺,靖遠侯府以及南王的好日子?
這般死局她還如何能夠完成原主的心願呢?
似是知道蕪卿在擔憂什麼,容鈺伸手將蕪卿耳畔垂下的發絲撩到耳後。
“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在。”以前我沒有在乎的人,所以皇位歸誰也無所謂,可是如今我有了你,又怎麼能容忍那些可能對你產生威脅或是有可能欺負你的存在呢?
不論容鈺的話是不是安慰,蕪卿的心還真的因此而輕鬆了不少。
蕪卿回到侯府後,特意派人去別院看了看柳氏母女。
因著會員卡製度的施行,福滿樓近期的生意確實好了不少,向婉兒本來有些受到打擊的心情再次活躍了起來。
見到侯府蕪卿派去的人時還諷刺了幾句,說什麼根本不在乎靖遠侯府的施舍,憑借她自己的能力照樣也能過得瀟灑。
聽著下人的回報,蕪卿神色淡淡道:“既然庶妹有這般雄心壯誌,那我作為她的嫡姐自然應該幫幫她,派人將她們母女二人請出去吧,相信庶妹也不稀罕那處別院。”
向婉兒和柳姨娘被人趕出別院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她們真沒想到蕪卿竟然真的敢這麼對她們。
兩人罵罵咧咧在別院門口像潑婦一樣撒潑打滾,不僅沒起到什麼作用,反而還被周圍的百姓恥笑,無奈之下兩人隻好先住進了客棧。
晚飯時靖遠侯爺問起,蕪卿先是一怔,以為靖遠侯爺還顧及情誼想求情,卻沒想到他隻是問了一句就作罷了。
“爹爹可是覺得女兒做的過分了?”蕪卿有些緊張,對於靖遠侯爺的看法她還是挺在意的,畢竟他對原主的好確實沒話說,她不想讓原主的形象在他的心裏受損。
“怎會,這十多年我對她們母女已經仁至義盡了,若是她們二人能夠安分些我也不介意繼續養著她們,可有些人就是不懂的知恩圖報,總是貪心於不屬於她們的東西,既然如此倒不如徹底斷了關係,免得日後禍害到侯府,害了我的寶貝女兒你。”
蕪卿沒想到能得到靖遠侯這麼一番話,心中不動容是假的。
看見蕪卿一臉感動,靖遠侯爺笑笑放下筷子,摸了摸蕪卿的頭。
“這有什麼好感動的,傻丫頭,當年雖然並不是我自願納了柳氏,可到底還是因此間接害了你的母親,這些年來我每日都在懊悔,隻要你能好好的爹爹就安心了,將來也能有臉去見你的娘親了。”
這廂父女兩個其樂融融,向婉兒那邊卻是苦不堪言。
“婉兒,我們什麼時候能有自己的宅子,這客棧的床板太硬了。”柳姨娘苦哈哈的抱怨。
向婉兒瞥了一眼柳氏,心中有些不悅,這女人就像個拖油瓶似的,這住客棧的錢還是她掏的,竟然還敢嫌棄不舒服。
她又不是她的親娘,憑什麼要她來養?
柳氏見向婉兒不說話,以為她還在生氣被向卿兒趕出別院的事。
“婉兒,不是娘說你,你怎麼就不懂的忍忍呢?要不是你出言不遜得罪了向卿兒,你我娘倆也不至於落得這般下場啊!”
“那別院雖不如侯府奢華,可到底也是個棲身之所,總比這客棧強太多了呀。”
見向婉兒陰沉著臉不答話,柳姨娘伸手去拉她的胳膊,豈料卻直接被向婉兒一把推到了地上。
“你個老東西,你現在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哪個不是花我的錢,竟然還有臉來指責我!”向婉兒滿臉譏諷。
柳姨娘癱倒在地上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她,手指哆嗦的指著向婉兒:“你,你……”
輕蔑的瞥了一眼柳氏,向婉兒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且先讓向卿兒得意一會兒,等她的福滿樓生意大火,她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以血今日之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