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這小子還沒醒麼,都在醫院躺了兩天,每天得花咱家多少錢啊!”
在南港市市立第三醫院的病房裏,有一個青年頭上纏著紗布,昏迷在病床上。
他的頭被包裹得如木乃伊一般,從紗布裏還能透出一些殷紅的血跡。
病床旁的登記牌上,寫著病人的名字,顧遠。
“夠了!夏傑!不管怎麼著他也是你姐夫,你這次下手太重了!”
一個女人嗬斥了剛才說話的夏傑。
那夏傑說:“切,什麼姐夫不姐夫的,我可沒覺得我需要這種廢物當姐夫,姐,你說呢?”
麵對反問,這個女人也是情緒複雜。
女人名叫夏婉,正是病床上顧遠的妻子。
顯然,夏婉也不是太認同自己擁有的這個丈夫,可也不能被這麼打啊。
那個夏傑,他將雙手搭在自己的後腦勺上,然後非常無所謂說。
“我不過就是讓他給我倒洗腳水,他憑什麼不倒,一個上門女婿跟我硬什麼硬。”
“所以你就拿花盆砸他的腦袋嗎?”
“嗨,這不還活著呢麼,隻要沒死就行。”
“好歹是條人命啊。”
這就是小舅子夏傑的態度。
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樣。
夏婉雖然有些憂愁,但她也並沒有多麼責怪弟弟把丈夫打昏的事情。
“行了姐,咱們走吧,今天姑媽他們會過來吃飯,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顧遠這裏。”
“就這麼走嗎,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好……”
“嗨呀,我的姐姐啊,顧遠都浪費你一年的青春了,雖然當初結婚這事你做不了主,但是總歸沒必要一直等在這裏吧!就讓這小子躺幾天好了。”
憂心忡忡的夏婉還是將一張銀行卡留給了病房的值班護士。
同時對護士說:“麻煩護士小姐了。”
夏傑更是撇撇嘴:“還給他留錢呢,不如讓醫院把他直接扔出去。”
然而護士則是比較憤慨。
“你是病人的親屬?”
“是。”夏婉在回答的時候顯然有些不太情願。
“是他妻子?”
“是……”這次回答聲音更小,像是蚊子叫一樣。
“病人還未醒來,需要陪床照顧,你身為妻子就這麼一走了之,好嗎?”
顯然護士也有些看不過去。
弄得夏婉臉色通紅,她心中似乎有些搖擺。
“要不我留……”
正在夏婉說要想留下的時候,夏傑趕緊過來將其拉走。
“行了姐,趕緊走,姑媽那邊可耽誤不起,今天若寒可是帶著男朋友過來的,他男朋友是誰你知道嗎,那可是王家公子,顧遠死不了,不用管他了。”
就這樣,夏傑硬是把夏婉給拖走了。
護士攔不住:“哎,哎!你們……你們真是過分!哪有這樣的親屬!”
但是護士麵對這種情況也隻能暫時去照顧一下顧遠。
兩個小時後,正在護士為顧遠拔針的時候,顧遠醒來了。
“你醒了?”
顧遠睜開眼睛,腦子裏有些發昏。
這是怎麼了?
他記得自己好像是被花盆砸傷而送到了醫院。
隨著一陣劇烈的頭痛,無數條意識如倒豆子般灌入到顧遠的腦海裏。
“嗬嗬,這一年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顧羽林真是丟人。”
原來,顧遠失憶了。
六年前,顧遠十七歲的時候選擇了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