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從山道上上來,見到現場的場麵也是微微一愣。
從現場那亂七八糟的痕跡來看,顯然這裏發生了不止一場的激烈搏鬥。
就在李慶發現安然無恙的顧遠,準備上來攀談詢問的時候。
之前那個滿臉痘的少年已經大大咧咧來到了顧遠麵前,一邊指著十幾步外的顧遠,一邊滿臉興奮的回首望著李慶。
“李慶,你覺得我要幾招才能把他也給幹趴下?”
顧遠擦了擦雙手,好整以暇的看著緩緩走進來的兩人。
那個走在後麵,被稱呼為李慶的少年似乎對這亂糟糟的場麵感到有些厭惡。
當看到鄭景煥那插著短刀,鮮血淋漓的小腿時,更是把眉頭皺成了一堆。
“你要打就快點,趕緊趕路才是最要緊的,淘汰多少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盡快的趕去千雄山!這裏亂七八糟的,看著就讓人糟心。”
李慶捂著鼻子,對自己的搭檔薛城說道。
雖然是修真者,但是李慶自小就討厭血腥味,聞著就想吐。
他發誓,如果不是顧及到薛城那暴虐的性子,他絕對不會在這個地方多待哪怕一刻鍾。
眼睛掃了一眼旁邊的四個重傷垂死之人,蘇玲摔倒以後原本想向顧遠求助,但她發現李慶和薛城到來之後,便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重傷的鄭景煥也在一旁裝死。
李慶沒有過去動手,在他眼裏這些人退不退出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他們根本沒有再戰的能力。
薛城嘿嘿一笑,也不計較李慶那滿臉嫌棄的模樣,握著拳頭就朝著現場唯一站著的顧遠走了過來。
邊走還邊開口跟李慶喊道:
“我知道你好整潔,一會兒你站遠點,免得打起來了又是濺你一身血。”
李慶聽薛城這麼說,頓時捂著鼻子連連後退。
“大家都是同門,如果他願意退出的話,你就讓他離開算了,何必在這裏耽誤時間?”
李慶說完,抬頭看向顧遠。
他的意思很明白,想讓顧遠捏碎令牌直接離開這裏。
隻要顧遠想認輸,薛城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但顧遠隻當沒聽到李慶的話,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薛城。
這一看就是要戰的意思。
李慶搖了搖頭:“哎,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
李慶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有往旁邊挪了幾步,站得更遠一些。
隻有李慶知道,這薛城是個變一態,一路走來玩貓捉老鼠,虐殺了好幾個同門。
手段之殘忍,就連李慶看著都心寒。
很多外門弟子在進入選拔賽之前就已經結盟了。
一個人單槍匹馬是很難殺入千雄山,走到最後的。
如果不是李慶還要仰仗薛城帶他殺入千雄山,他真不想再和李慶同行了。
薛城性子暴虐,和人交手,最喜歡憑著他那強悍的力道,強行活生生的撕斷對手的四肢,搞得到處鮮血淋漓。
而這些人四肢已斷,自然也沒有能力再捏碎令牌,隻能被薛城虐殺。
要不是因為薛城的身手高絕,甚至有在數十人的圍攻下,依舊能夠大殺四方的經曆,薛城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跟這麼個家夥混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