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的掏鑰匙,開門,打開所有的燈,換鞋,整個家裏都透著一種冰冷,夜未央將家裏所有的燈都打開,將所有的暖氣都打開,卻依然覺得冷。
看著空蕩蕩的家,她的心也一點點的變冷。
別墅裏燈火通明,窗簾上映出她孤獨的影子,長身如玉,纖細妖嬈,卻也孤單的令人心酸,夜未央站在客廳裏,心中疼的她隻能靠酒來麻痹自己。
酒櫃上少了一瓶白蘭地,夜未央拿來酒杯為自己倒滿一杯,將電視打開,卻沒放一點聲音,這是她來這別墅第一次開電視,也是這個電視第一次使用。
夜未央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望著外麵漆黑的夜,不停的喝酒,很快一杯酒就已經見底,夜未央是千杯不醉,此時她多想醉一次,好逃過這種痛苦。
夜色越來越晚,時針已經指向十一點,唐鬱南還沒回來,夜未央心中一陣冷嘲熱諷,是不是他已經打算今天開始不再回來,連麵都不再見了?
心中的疼又重了幾分,夜未央拿起桌上的酒杯,灌下最後一杯白蘭地,從地上爬起來,站起來的時候有些頭暈,踉蹌的跌在沙發上,夜未央用手肘撐住身子,顫巍巍的起身,跌跌撞撞的向樓上的臥室而去。
浴室裏,她將所有的水都衝著自己澆,想洗清自己被遮蔽的心,冰冷的水澆在她身上,卻不及她的心冷,她竭斯底裏的哭,這個時候,有了水漬的映襯,她的眼淚才敢掉下來。
淩晨一點,唐鬱南酒醉回來,別墅裏到處亮著等,那些刺眼的燈光狠狠的撞擊著他的心,電視開著,卻沒有聲音,唐鬱南隨手關了電視和身後的等。
回到臥室,依舊燈光明亮,房間內充斥著一種令他奇怪的味道,夜未央靠在床頭,雙眼微紅,唐鬱南看了一眼,匆匆的別開目光。
“回來了。”夜未央輕聲問,好像之前她所有的傷心都不複存在一般,那種口氣真的像是妻子在等著深夜而歸的丈夫。
唐鬱南輕輕哼了一聲,傾身倒在床上,閉上眼睛冷漠的問,“這麼晚了,開這麼多燈是做什麼。”
他的聲音冷漠之極,夜未央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的質問,心中不免冷笑,唐鬱南iuzheme迫不及待的趕她走。
夜未央垂眸,哀怨的嗔怒,幽幽地說,“你不在,我害怕。”
你不在,我害怕。
一句話,深深的撞擊著唐鬱南的心底,他倏地睜開眼睛,側身看著夜未央,她的臉色略顯蒼白,好像帶著一層冰冷,唐鬱南覺得恍惚,夜未央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她一直倔強的活著,好像從來不需要保護。
他想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麵,可是她卻一直不肯低頭。
可是為什麼她不是一直這樣下去,為什麼在她要推開他的時候,她向他說這樣的話,她來誘惑他的心。
唐鬱南又重重的躺在床上,微微閉眸,“未央,你今天很奇怪,有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夜未央注視著他,目光一點點的變得冰冷,唐鬱南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冷銳的目光,好像能讓人凍死在那目光裏,倏然,夜未央妖嬈一笑,掀開被子爬到唐鬱南身邊,纖細的手指覆上他的額頭,為他輕輕的按摩頭皮。
她的手法很生疏,一點也不像是做過這些事情的樣子,但是卻讓唐鬱南覺得莫名的舒服,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夜未央溫柔起來的時候也是這麼的令人舒心。
唐鬱南抬眸,這樣看著夜未央,她的臉色微顯的蒼白,卻又一種令人心動的美,他最喜歡這樣看著她,她身上有一種他熟悉的香味,他微微抬手,想要去觸碰她的臉頰。
夜未央剛好側頭,不著痕跡的躲過,唐鬱南心中苦澀,這樣無意識的動作,在他心底微微泛起一陣漣漪。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唐鬱南深深的望著夜未央的容顏,她的臉雖然蒼白,卻依然帶著一種漂亮的顏色,眼睛很漂亮,潤澤有光,非常靈動,溫柔,他第一次覺得夜未央溫柔。
以往的她,將自己深深的鎖在她為自己建造的環境中,不管他怎麼努力,哪怕他們親密如斯,她也從不曾打開她的心門,本以為是因為她性子涼薄,隻是沒想到,原來她不過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守著屬於他們的一片天。
唐鬱南心中微微覺得恐懼,今晚的夜未央很奇怪,她也專注的看著他,眼光裏全是她看不懂的情緒,也是他不敢深究的,那種專屬的,火熱的,如要看透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