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是藥三分毒,若是阿洛公子能夠承受的了疼痛,老身還是建議……”

在此之前,蘇亦白昏迷了一段時間,若是在輕易入藥的話,隻怕是對身體更加的不好。

“那邊處理直接處理吧。”姬子越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隨他所願。

大夫知道自己下手一定要更加輕,否則……隻怕是性命難保。

鹽水細細澆蓋在傷口上,傷口裏的髒物慢慢被衝刷了出來,剩下的一些,大夫都小心翼翼用回小鑷子清理幹淨,隨後裹上藥膏,包紮好。

整個過程,蘇亦白渾身冒著冷汗,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姬子越看在眼中,疼在心中。

“殿下,你已經在這裏呆了一天了,是時候……”初一適時的提醒,畢竟他們這回出來是行軍打仗的。

姬子越看了下外邊的天,已經漸漸昏暗下來,“傳達下去,今夜在這此處駐紮一晚,明日一早就啟程。”

“是。”初一應聲,連忙退了下去。

姬子越將所有人都遣了出去,隻留一奴才在營帳內伺候。

“亦白,我知道此時此刻你不想見到我,那我便會主動消失在你眼前,若是你什麼時候想見我了,便命人捎信過來,我快馬加鞭,回來找你。”

“等一會兒,我便命人將你送出去,將你保護起來,絕對不會再讓你受這種苦了。”

姬子越將話說完,便走出營帳。

“你不要以為你這樣做我就不恨你了,我說過,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蘇亦白決絕的聲音傳來,姬子越的腳步頓挫,心中又一次抽痛。

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自己離開了營帳。

“去命人備好馬車,將阿洛工資送出去。”

“是。”

姬複在遠處看著,片刻便有了計策。

蘇亦白被安置在一馬車上,片刻,車夫便將人送走,駛離營地。

他拉開馬車上的小窗口,回頭看了一眼,姬子越就在遠處,靜靜地看著他離開。

心中的恨,蘇亦白無論如何也放不下,但是,對姬子越的愛,他同樣,也放不下。

你說你要等我,但是,此生,可怕是真的再也等不到了。

蘇亦白半躺在馬車裏的小塌內,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水。

已經是深夜,蘇亦白這一路上昏昏沉沉的,醒了有睡,睡了再醒,每一次入眠,都是隻能稍息片刻。

開始,他以為是腿上藥物的作用,但是已經醒睡如此多次了,他不得不生疑。

藥物的作用不會這麼久,這怕是,這馬車上,早就已經有了端倪。

蘇亦白如此想著,一下便清醒了不少,連忙坐起身,拉開了車簾,卻發現,車夫早就已經換了人。

“你是誰!”蘇亦白一下便將扼住車夫的咽喉。

車夫吃疼,再加上呼吸困難,便連忙掙紮,這一掙紮馬兒便不收控製了。

“你若是不想活命了,那就殺了我吧。”

車夫倒是一個聰明人,用蘇亦白的姓名來威脅他。

蘇亦白看著馬兒已經不受控製,帶著馬車左衝右撞的,著實危險,便立馬將他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