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站場子
我在外邊溜達了一圈,想了很多事情,二十五歲已經不小了,以後必須有一個奮鬥的方向。
打工?自己一個三流大學生,還是學機械的,又沒學精,隻能搞搞仿造機器,大公司進不去,一般的機械廠又給不起工資,再幹幾年,撐死每個月拿一萬塊。
“可是不打工自己又能幹什麼呢?”我眉頭微皺,坐在醫院繳費大廳的一張長椅上冥思苦想。
卡裏倒是有三十幾萬,不過自己自卑懦弱的性格根本不適合做生意:“唉,接下來怎麼辦呢?”
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出一個頭緒,眼看著就到中午了,於是我馬上去外邊的飯店打包了一份紅燒肉,想了一下,又要了二個菜,這才提著朝著住院樓走去。
來到病房前,我有點窘迫,自尊心強,臉皮又薄,不過最終硬著頭皮推開門走了進去。
“山哥!”叫了一聲。
薛山第一次對自己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點了點頭,那意思好像答應了這聲哥。
我有點受寵若驚,立刻將飯菜放在床頭桌上,隨後兩人吃了起來。開始的時候,氣氛有點緊張,誰也沒有說話,不過半分鍾之後,薛山主動挑起了話題:“想學武術不?”
“山哥,我今年二十五了,也可以學嗎?”聽到他的話,心裏有點激動,當一個懲惡揚善的大俠那可是小時候的夢想,如果自己有功夫的話,上一次也不會被周燕等人打得鼻青臉腫。
“當然可以,隻要你能吃苦。”薛山說。
“山哥,我是山裏的孩子,腦子笨,但是絕對能吃苦。”我說。
他點了點頭,開始講起一些武術的基本常識,並且也講了一下他自己的情況,相處了一個星期,今天才算是正式認識。
薛山,三十六歲,江城本地人,家傳的形意拳,明朝的時候,祖上跟戚繼光打過倭寇,清末鬧過義和團,總之是武術之家,也可以說是將門之後,不過傳到現在,隻剩下他這一根獨苗了。
難怪住了這麼久的醫院,一個人沒來看過他,原來家裏根本沒妻兒,父母也過世了。
六歲開拳習武,一練就是三十年,家裏隻有一棟老宅,生活相當拮據,準備出來找工作,發現一身功夫竟然無用武之地,隻能當保安,可惜隻做了半天保安便把保安隊長給打了。
那天晚上他正鬱悶呢,所以才會出手教訓那群小混混,不然的話,按照薛山自己的說法,輕易不會出手。
聽完他的講述,我猛然發現,自己和薛山有一個共同點,都沒有目標,很茫然,處於人生的十字路口。
“山哥,你一身功夫這麼厲害,開個武館啊。”我試探著建議道,因為現在滿大街的跆拳道館,都挺紅火的。
“武館?想過,隻不過……”薛山吞吞吐吐的沒說清楚,我眨了一下眼睛,愣是沒明白什麼意思,於是沒有多問。
鈴鈴……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玉姐的電話,上一次自己挨打,她沒有問一句,心裏還生氣呢,想著要不要接,不過當腦海之中/出現她傾國傾城的容貌的時候,手指便不由自主的按下了接聽鍵:“喂,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