痙攣的身體,再一次尿了,根本不受自己控製。
“我說!”在腦袋快要失去意識的一瞬間,我拚盡全力喊出了二個字。
幾秒鍾之後,腦袋上的密封袋被撕開了,我立刻大口的呼吸起來。
呼哧!呼哧……
第一感覺,空氣原來是這麼的重要,這麼的珍貴,比什麼金子鑽石都珍貴多了,沒有那些東西照樣可以活,但是沒有空氣,幾分鍾就會死掉。
“說吧!”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一邊呼吸著一邊抬頭朝他看去,隨後大口吸了一口氣,又呼了出來,停頓了一下,說:“大哥,我冤枉啊,我說的都是實話,根本沒見過黃禿子,我……”
“操!”話還沒有說完,男子的罵聲傳到了耳邊,接著他大力一腳踢在自己身上。
啊……
我慘叫了起來,身體被踢出去二米多遠,撞在了牆角才停下來。
“小子,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提桶水進來。”男子罵罵咧咧的喊道。
吱呀!
一扇鐵門打開了,一名年輕一點的男子提著一桶水走了進來:“五哥,這小子還沒招啊。”
“廢什麼話,給他把繩子解開。”那名被稱為五哥的男人說道。
“哦!”年輕男子走了過來,蹲下將綁在我身上的繩子解開。
全身疼痛,剛才被打的遍體鱗傷,又差一點被憋死,此時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繩子解開的一瞬間,想要反抗,卻猛然發現,根本就是有心無力。
“小子,老實一點,別亂動,再動一下的話,不介意先打斷你的雙腿。”耳邊傳來五哥的聲音,於是我不再掙紮了,因為即便掙紮也一點力氣也沒有,還不如逆來順受:“冤枉啊,我真沒有見過黃禿子。”
五哥和年輕男子無視我的喊叫,按著頭將我的腦袋給壓在水裏,咕嚕嚕……再次不能呼吸,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掙紮,可惜對方兩人的力量很大,一人按著我一條胳膊,根本無法反抗。
就當自己感覺快要死掉的時候,腦袋突然離開的水麵。
呼哧!呼哧……
我沒有力氣說話,隻想大口的呼吸。
“說實話,給你一個痛快。”耳邊再次傳來五哥的聲音。
“我真沒……”
咕嚕嚕……
話音未落,腦袋再一次被按到了水中。
“王浩,說實話吧,這樣下去,即便你不承認,也會被折磨死,還不如來個痛快。”腦海之中那個聲音再次想了起來,這一次另一個聲音沒有出聲,我的內心正在漸漸崩潰。
以前看電視,麵對著敵人的嚴刑拷打,有的人投降了,當了漢奸,我十分的鄙視,今天自己嚐了一下這種滋味,估摸著隻是電視裏嚴刑的十分之一或者百分之一,自己已經受不了了,心裏想著還不如死掉痛快,這特麼根本不是人能夠承受的痛苦。
嘩啦!
當意識開始遊離,身體不再掙紮的時候,腦袋再一次離開了水麵,不過此時的自己已經奄奄一息,胃裏進了水。
撲通!
對方沒有再問什麼,而是直接將我的身體扔在地上,又朝著肚子踩了幾腳,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
咳咳……
噗……
好像吐出了一口水,意識終於清醒了一點,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隨之鼻子裏聞到一絲臭味,還有那名叫五哥的男子捂著鼻子,嘴裏罵了一句,轉身離開了。
咣鐺!
耳邊好像傳來鐵門關閉的聲音,我沒有去理睬,閉著眼睛,吸呼著來之不易的空氣,心裏想著:“不受罪了,他如果再問的話,就講實話。”
不過下一秒,突然想到薛山,如果自己講實話的話,會連累他,這件事情本來跟他無關,已經使其失去了祖屋,再搭上性命的話,自己就太自私了。
“不,不行,不能把薛山搭進去,就說全是自己一個人幹的,對,就這樣。”心裏暗暗想道。
大腦的缺氧讓自己沒有思考的能力,也不想想,即便這樣說,對方是否會相信。
呼哧!呼哧……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地下室裏隻剩下我的呼吸聲,還有那種久久不散的臭味,那名叫五哥的男人再也沒有出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終於弄明白是什麼在發臭,原來這次自己在迷迷糊糊之中,大便失/禁了,拉了一褲子。
沒有感覺不好意思,更沒有自責或者愧疚,變或者覺得自己不是一個男人,因為這是身體的自然反應,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例外。
“要不幹脆一頭撞死算了,不再受他們的折磨,這樣的話,應該也不會連累薛山。”看著旁邊的水泥牆,我在心裏暗暗想道,不過思考了片刻,便放棄了,自己沒有那個勇氣,同時也感覺不一定能撞死,萬一撞個半死,那更加的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