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薛山暗中查的話,根本沒有把握,但是如果告訴馮英的話,她可以動作緝毒大隊的一切力量,這樣的話,進度可能會很快,隻不過也有弊端,一旦查獲駱向明真得涉毒的話,薛山就不可能親手報仇了。
“唉,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呢。”我暗自歎息了一聲。
幾秒鍾之後,腦海之中突然靈光一閃:“不對啊,駱向明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讓緝毒大隊那麼容易抓到把柄,再說了,還有一個中/國城頂在前麵嘛,馮英等人需要講證據,他們沒有證據不可能抓人,而道上的人根本不需要證據,隻要讓忠義堂知道駱向明涉毒就可以了。”
“再說了,讓馮英在前麵查,也可以探探駱向明的底,看他是否在市裏有後台或者說忠義堂的後台有多硬。”
自己腦子反應可能有點慢,但是想事情卻並不笨,慢慢想的話,很多事情都會想明白,此時便想明白了,完全不用擔心馮英等人抓駱向明,從而影響薛山親自報仇的目的,因為如果駱向明那麼容易抓到的話,那他根本不配做忠義堂的三大堂主之一。
“對,就這麼辦,讓馮英在明麵上查,我和薛山在暗地裏注意駱向明的動向,雙管齊下。”最終我下定了決心,同時也想明白了利弊,告訴馮英,利遠遠大於弊。
想了想,掏出手機撥打了薛山的電話,在跟馮英講之前,還是要先跟薛山說一聲,對於他這個朋友,這個大哥,我心裏現在十分的在乎,甚至於有點超出玉姐的分量。
薛山確實為了自己做了太多,這次連祖屋都搭了進去,他這個人絕對可以做一輩子的朋友和大哥。
嘟……嘟……
鈴聲響了大約五、六下的樣子,手機裏傳出薛山的聲音:“喂,有事?”
“山哥,昨晚的事情把馮英給攪黃了。”我說。
“嗯,楊勇告訴我了。”他說。
“想了一個晚上,山哥,我準備把實情告訴馮英,讓她……”我將自己剛才思考的利弊告訴了薛山,最後問:“山哥,你看怎麼樣?”
電話裏出現了片刻的沉默,不過很快再一次響起了薛山的聲音:“可以!”
“那好,一會我就告訴她。”我說。
“好,下午過來練功,你這兩天有點偷懶。”薛山的聲音有點嚴肅。
“山哥,我……”
嘟……嘟……
剛要說自己渾身痛,可惜他已經掛斷了電話。
“唉!”我歎息了一聲,感覺周圍的幾個人好像都能管著自己。
薛山,不用說了;玉姐,她的話自己不可能無視;馮英,馮市長的千金,別人不知道,我心裏清楚,所以她的話,也不能等閑視之;最後還有劉/妍靈,這個小姑娘也是挺折磨人,有時候自己的情緒都能被其影響。
半個小時之後,我走到了冷水江廣場,馮英已經在大禹的雕像下麵等著了。
“馮英!”我叫了一聲。
“怎麼才來?”她瞪了我一眼,仍然一臉生氣的模樣,好像昨晚的氣現在還沒有消。
“跑著來的。”我說。
“你……”
看她想要訓斥自己的樣子,我立刻補充道:“山哥說,走路也是一種練功,你平時也別總開車,多走走路。
“要你管,說,昨晚到底怎麼會事?”她瞪著我問道,看來到現在還耿耿於懷。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可以問一個小問題嗎?”我弱弱的說道。
“說。”
“你是不是太關心我的私生活了,好像我們最多是普通朋友關係。”我一邊試探著問道,一邊觀察著馮英的臉色,隻要她臉色不對,自己會馬上閉嘴。
以前隻會悶頭做技術,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愣是學會了察言觀色,其實都是硬逼出來的。
“我是在挽救一名警察,你隻要穿著警服一天,就必須遵守警察的紀律……”馮英說的大義凜然,吧啦吧啦講了很多大道理,不過在我看來,都是扯淡,她內心真正的想法根本沒有說出來,當然自己也猜不透。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為什麼去中/國城那種地方了吧。”馮英講完大道理之後,急忙開口問道。
我眨了一下眼睛,剛才好像在她的臉上發現了一絲驚慌的表情,不過一閃而過,消失了,可能是她掩飾的很好,自己再也沒有發現。
“說啊!”看我一眼盯著她,馮英再次開口催促道。
“知道我身上的傷是怎麼會事嗎?”我問。
”你不是說撞在門上嗎?”馮英反問道。
女人還真記仇,昨天我這樣應付她,現在她立刻還以顏色。
“被人綁了,關在地下室裏兩天,差一點就死了。”我表情十分嚴肅的說道。
“什麼?”馮英輕呼道,問:“誰綁的,報案了嗎?”
“忠義堂的三大堂主之一駱向明,沒敢報案,報了應該也沒用。”我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