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眼睜睜地看著醫生從自己的麵前離開了，她忍不住搖頭，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人人都要懼怕顧夜寒？
顧夜寒站起身，俯身慢慢靠近秦暖，看著她散亂的頭發，心中泛起一陣漣漪。
他抬手，想要將秦暖的亂發拂開，卻被她無情的拍落。
“滾，不要碰我，你這是騷擾！”
秦暖咬牙切齒，抬頭看了看已經快要輸完的葡萄糖，她狠下心，直接將輸液管從靜脈中拔出來。
身上的疼，卻抵不上心裏的恨。
“顧夜寒，你能不能不要像個幽靈一樣，你不走我走還不行嗎？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等等！”
眼看秦暖要走，顧夜寒立刻扯住她的胳膊，直接將她壓倒在床上。
秦暖忍不住又一次尖叫，那些不好的回憶鋪天蓋地的襲來。
顧夜寒眼疾手快，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秦暖哪怕用力的掙紮，卻掙脫不了他的禁錮。
顧夜寒單腿抵在秦暖的雙膝之間，省的她再弄傷了自己。
“如果你不想讓別人看見，我和你現在的姿勢到底有多麼曖昧，我勸你最好還是閉嘴，不要多說一句話。”
顧夜寒平靜地開口語氣，語氣裏卻帶著濃濃的威脅。
秦暖怒不可遏，瞪圓了一雙眼睛望著顧夜寒，可她的確不敢再亂動。
這裏好歹有簾子隔著，如果別人真的闖進來看見這一幕，她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秦暖身上總有一股好聞的香味，淡淡的，卻讓人流連忘返。
顧夜寒將頭埋在秦暖的脖頸中，貪婪的吮吸著隻屬於她的美好。
這一切，他明明應該擁有的。
“秦暖，你為什麼就是不肯低頭服輸呢？”
“隻要你乖乖的，我會和你複婚，你想要孩子，以後都會有的。”
顧夜寒輕聲開口，他明明是一個自律的人，可隻要和秦暖在一起，他便什麼都不剩下了。
秦暖不敢掙紮，也說不出一句話，可隻覺得惡心。
她不明白，一個傷害了自己的人，如今為何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淚水無聲無息的蓄滿了眼眶，順著臉頰滴落，落在顧夜寒手掌上，沁出一片冰涼。
他微微一愣，抬起頭才發現秦暖已經哭了。
顧夜寒心軟了，鬆手放開了秦暖，卻聽見她低低的笑了起來。
“太遲了，你現在說這些話都已經太遲了！”
“你不是有潔癖嗎，既然你已經認為我髒了，就不要再侮辱我了好嗎？”
秦暖哽咽著開口，她以前也以為愛能夠戰勝一切。
但顧夜寒的種種舉動卻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
顧夜寒有些慌了神，他的秦暖的眼裏看到了碎片，那些曾經對他充滿愛意的碎片。
無數個孤枕難眠的夜，他總會想起笑容明媚的秦暖。
“隻要你答應我，以後不再和霍炎聯係，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不可能！”秦暖立刻反駁，“你是不是不懂什麼叫做覆水難收？”
“隻要是我顧夜寒想做的事，還沒有辦不到的。”
“是嗎？”秦暖冷笑，“可是你知道我的脾氣，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