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莫崇言語中如此得意的模樣,遲蕭其實話說回來雖然心中有些許快慰,不過倒也沒有那麼多深刻的感受,反而想嗤笑,想鄙夷,想用盡自己全部的力氣去暢快的笑。不去就讓她嚐嚐被丟棄的滋味好了。那個女人搶了他的男朋友。,雖然現在他根本不在意,那個廢人,早已經不如當年,不過當年的傷害依舊記憶猶新,不可更改。
唇角的冷笑連連。“你想怎麼慶祝呢”說回來,這一切當然是莫崇的功勞,所以此刻慶祝慶祝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莫崇語氣之中的猶豫更為明顯。在電話那段長長的拉著尾音。“例如,請我吃個飯,獎勵--你陪我睡個覺啥的啦。。”
揚起嘴角,莫崇在這邊邪惡的淺笑,而另外一邊的遲蕭聽到這番話絲毫沒有往心裏去。這男人從來都是這樣。“吃個飯麼,倒是沒有問題,要是睡覺的話,這樣吧,讓我加文曼陪你,怎麼樣?”
這邊挑起的視線,唇角斂起的弧度更為溫婉與調噱。
“算了,我對菊花不感興趣。對了, 你今天不上班是怎麼回事啊。”莫崇倒是想不明白,這個一向視計劃為己任的女人,為什麼在這個關頭上卻跑去休息了?
而遲蕭自然毫不猶豫的訴說昨天的遭遇,畢竟就算現在不說,早晚莫崇看到自己的時候也會詢問道,既然掩飾不住,那麼幹脆直接告訴對方的好。“我昨天被四個彪形大漢加一個潑婦圍攻,現在重傷,無法行走,所以在家調息修養,怎麼樣,這個借口帥吧?”
聽著遲蕭的語調雖然看似在開玩笑,不過對於莫崇對遲蕭的了解,自然知道事情根本沒那麼簡單。“不是吧,你現在在哪,我過去看你。”眼底之中透發著許許擔心,之後毫不猶豫的趕去遲蕭的住處。
看著遲蕭顯露出來的淤青和傷痕,不禁更為心疼,或者之前的時候還在思索,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對還是錯,可是看到此刻的遲蕭,莫崇覺得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無論是對於櫻姿還是其他人,這些都是他們原本該承受的教訓。
當初遲蕭無助的時候根本沒有一個人幫忙,那個時候的遲蕭比誰都要無助。
透過陽光的光鮮,灑在麵前微蹲下身查看遲蕭腿上傷勢的莫崇,輕聲溫柔的呢喃“辛苦你了。遲蕭。”
遲蕭所經曆的痛遠遠不是一句辛苦所能解釋的清楚的,她身上的每一寸痛苦都是宋佳看在眼中的,所以此刻說的再多似乎都變得沒有意義。
遲蕭微抿起嘴角,這些情緒以及過去的那些畫麵全部會過眼飄散。隻要自己不去記得。似乎就根本想不起來的樣子,可是刻在心裏的疤永遠沒有辦法抹去。搖了搖頭“是我命中該承受的,我都會去接受。怎麼會辛苦,你看我現在多好”這樣的言辭說起來依舊讓人覺得有些心酸才對。
遲蕭身上的傷,怎麼能說成多好?
輕輕歎息。
而今天也是櫻子聰和思惠徹底離婚的日子。當二人的離婚協議書放在文曼的辦公室的時候,文曼不禁唇角冷笑。總算是走到了這一步,不過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還是覺得太便宜櫻子聰了。隻是眼下這樣的做法已經是極致。
早早的二人便去了法院,櫻子聰不惜花費一切去與思惠離婚,加上之前思惠上報的證據,讓思惠沒有得到過多的財產,再加上給法官砸的錢,二人才徹底搞斷了關係。思惠自走出法院之後止不住一直都在指著櫻子聰咒罵。“你個王八蛋,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而櫻子聰麵對這樣的場景隻是冷笑。因為,擺脫了這個女人,實際上是櫻子聰很早以前就想做的事情了,這樣憑借櫻子聰的能力和家業能找個更年輕更漂亮的,也更加如了櫻子聰的心意。
似乎櫻子聰早就忘記了,很久很久以前丟棄的妻子和女兒。那個妻子到最後死去的時候都沒有再喜歡上別的男人,可是櫻子聰注定是花叢中的遊蕩者,受不得束縛,也貪婪而享受。
自以為自己把一切都解脫了,自以為這是最好的結果,以為別人會同情自己的悲哀,所以櫻子聰要偽裝極其哀默的樣子。眼底的野心確實絲毫都掩飾不住的。
文曼不禁拿出手機靠在身後的椅子上撥通遲蕭的電話“喂,蕭蕭,他們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