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這是我兒媳婦,她偷情我打死她也是她活該!於你們又有什麼相幹?你們誰再替她說話就是她的奸夫!我老婆子天天坐你們家門口罵你們!”

誰在吵?

尖利的女聲刺的陳玉容腦袋嗡嗡作響。

她猛的倒抽一口冷氣,胸腔裏的窒息感讓她本能的掙紮起來,天旋地轉的眩暈頓時襲來。

“哎呀!動了動了!活過來了!”

下一刻,她頭發被人狠狠的抓住揪起來。

“裝死?你嚇唬誰呢?趕緊給我起來!”

雜亂不堪的院子,抓著她頭發凶神惡煞的老婆子,指指點點看熱鬧的圍觀群眾,無一不是穿著古裝。

拍電視劇?

陳玉容腦袋刺痛了一瞬,許多不屬於她的記憶漸漸湧上來。

這些記憶告訴陳玉容,她穿越了。

她本是醫學世家最小的女兒,自小體弱多病全憑藥吊著命,體質弱到吸了冷空氣都有可能嗝屁,因此出門都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不能出門,她就隻能醉心在研究實驗上,這次穿越就是因為實驗意外。

奇怪的是原主記憶少的可憐,記憶伊始就是和秦笙成親時的場景,她似乎是流落到伏牛村的。

麵前這個滿臉凶相的老太婆就是她婆婆秦王氏,一旁坐在地上哭喊的肥胖女子是她小姑子秦秀麗。

她被小姑子誣陷偷情還要殺人滅口,她婆婆要打死她。

“老天爺啊!這是要害死我啊!”

秦秀麗嚎喪一般,哭天搶地的拍著胸脯,“我們老秦家怎麼娶了這麼個不要臉的喪門星啊!”

一麵哭一麵說,秦秀麗一把抱住秦王氏的大腿,“娘,或打死或沉塘,不能留這個賤人性命啊!背夫偷漢不說還要殺了我,她就是禍害咱們老秦家來的!”

漸漸清醒過來,陳玉容也弄明白了事情經過。

今兒天不亮陳玉容被婆婆趕到山上去采菌子,路過桑樹林時聽著裏邊有動靜,好奇心驅使下走近幾步打眼一瞧,看見個明晃晃一身雪白的女人和個男人滾在一處,臊的她扭頭要走,結果那女人一翻過來麵,那女人竟是自家雲英未嫁的小姑子。

陳玉容被嚇壞了,扭頭要跑卻一腳踩空跌到地上,頓時驚動了兩人,陳玉容就是想看不著也瞅清楚了,和自家小姑子滾在一處的男人是村東頭林寡婦的兒子。

這林寡婦可是伏牛村裏的風雲人物,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林寡婦門前的是非倒要比別的寡婦門前尤甚,這女人五官單拎出來還一般,湊到一處楞是自帶一股子嫵媚,偏又說話柔情似雨的,將近四十的年紀了還跟個姑娘似的,皮膚一掐幾乎能出水兒來,村裏成了親的沒成親的都恨不得眼珠子長她身上去。

時間長了她便成了村裏女人的公敵,以前倒也有個相好的,跟她在一塊前身強體壯的,後來漸漸瘦弱下去沒多久人就沒了,一向仇視她的那些個村婦還不逮著機會黑她?

風韻猶存的寡婦一夜之間成了吸食男人精氣的妖精,在這種封建迷信的年代,林寡婦沒被拉出去燒死已經是個奇跡了,但她們家也就因此被隔絕了,沒人再與之來往,家裏更是一貧如洗幾乎連飽飯都吃不上。

本身陳玉容是個懦弱的,也不愛惹事,心裏念了幾聲佛後打算當沒看見,結果自己這個小姑子心虛的先跑回家惡人先告狀,顛倒黑白的直說自己撞見陳玉容偷情,還說她要殺自己滅口,臉上血紅的指甲印更給她的話增添了幾分可信度。

她以為冤死了陳玉容自己偷情的事就不會暴露了?

可惜。

眼前這個陳玉容已經換了瓤了,她偷情的事怕也藏不住了。

“秀麗,說話可要摸著良心,實在摸不到良心摸著你的肚子也行。”

陳玉容意味深長看向秦秀麗。

走路外八,容光煥發,臀部比以前大了那麼一些,臉蛋光滑如剝了殼的雞蛋,秦秀麗恐怕是懷孕了。

而秦秀麗眼眸一閃過驚懼告訴她猜對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淒厲的大喊劃破天際。

“住手!你們統統給我住手!不許碰我的玉容!”

尖嘴猴腮的男人擠開人群衝進來,撲到陳玉容跟前殷切的抓住她的手,含情脈脈的垂淚說道:“苦了你了,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們再欺負你的,今天就是死,我們也死在一處!”

什麼情況?

陳玉容看著跟前的男人,擰眉。

這不是村裏一直娶不上媳婦的老光棍嗎?陳玉容跟他可不熟。

“滾開!”

狠狠甩開男人的手,他卻像蛇一樣纏了上來,氣的陳玉容幾乎要罵娘。

小姑子頓時激動的嚷了起來:“看呀!人贓並獲!這小賤人的奸夫找上門來了!娘快打死她!!”

“小賤人,你果然背著我兒子偷男人!!”秦王氏惡狠狠的罵著,一棍子就要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