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原諒什麼呢?”她淡淡說道,“馬叔,嬸子,你們沒有錯,就算是錯了,和我又什麼關係?”
“我的雇了你們做鹵肉生意,但那天我就說了,這樁生意已經不在繼續,而且我也撕毀了雇傭的合同,你們後麵賣的鹵肉那是你們自己賣的,讓人中毒,被人告了,那也是馬叔不聽勸告,與我何幹?”
“再說那被下毒的老太太兒子是無意請了我過去,我也是從醫者的身份醫治,至於你們為什麼被放出來,應當感謝的是那個年輕人,而不是我。”
她歎了一口氣:“你們走吧。”
“容丫頭,你……你真要這麼絕情嗎?”
“絕情?”陳玉容笑了,“嬸子,你這話不應當這般說,雖然鹵肉這生意沒法做,可酸棗糕的秘方我可是給了你們,以後你們能不能富起來,就不是我能掌控的,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容丫頭……”馬嬸子伸出手想要來抓她,被她揮開了。
“秦笙,我累了,咱們回去吧。”
“容兒,要不……”
她皺了皺眉,不滿地瞪了眼秦笙。
秦笙動了動嘴皮子,最終還是把話咽了下去,將門給關了。
“為什麼?”一直到了屋裏,秦笙才問出了疑問。
陳玉容輕笑,問道:“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馬嬸子是個實誠人,雖然馬叔有錯,可他都已經負荊請罪,得饒人處且饒人,都是一個村子的,何必鬧得難看?”
“那你的意思,我就要把這件事兒吞進肚子裏,我有什麼錯,憑什麼要為別人的錯買單!”
“什麼買單?”秦笙聽不懂這種詞,“我也是為你好,日子總是要過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馬叔這一次太過分了,而且這不是銀子和商機的問題,而是他不信任我,不僅如此還用這種方法來逼我,如若我原諒了,那這一次他給我下跪的事兒就會成為他心裏頭的刺,那以後他完全可以給我穿小鞋!“
“小事兒上我可以原諒,但是這一次,我不會,你勸我也沒用!”
這件事兒上,她非常的堅定,最生意卻忌諱的就是不誠信,更何況馬叔還用這種方法逼迫她,她又如何能原諒!
越想,陳玉容越覺得生氣,而秦笙也不知道如何勸說,雖然對馬叔一家過意不去,但也能理解她的心情,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馬叔竟然那麼執著,到了晚上依舊還跪在那兒。
秦笙不管勸,但看在麵子上也給一家子送了吃的。
她想著人是鐵飯是鋼,就算馬叔一家子再怎麼強悍,也不可能一直跪著。
因而,陳玉容也就放心地歇下了。
可誰知道,這睡下沒多久,外頭就狂風呼嘯,片刻便落了大雨。
這下子,她一下子就行了,趕忙讓秦笙去外頭瞧瞧,可人還沒有出去,倒是敲門聲穿了過來。
秦笙越發急了,蓑衣都沒穿就出去了,過了會兒,就見著秦笙扶著虛弱的馬叔便進來了。
她一瞧,也是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