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雖然氣憤,但陳玉容卻沒有動怒,而是淡然地看著麵前的秦王氏。
“秦大娘,這般說來,倒是我的錯了?”
秦王氏冷哼:“自然是你的錯,我兒是無辜的,而且還是被你逼迫的!”
她笑了笑,沒有說話,隻眼神中,沒了任何的笑意!
見著她這般樣子,秦王氏也有些發怵,便柔聲道:“我也知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不容易,雖然給人看診賺的也不少,你心大想要賺更多也是無可厚非,而且還招了這麼多人,一個董氏就三兩月錢,連著李家那一對兒也是一人二兩!”
“你缺銀子,所以用這種法子扣銀子,大家都是理解,而我兒怎麼說以前都是笙兒的大哥,這麼多年的情分在,他知道你的困難,就攬在自己身上,可這本是好事兒,你倒是倒打一耙,當真是沒有良心!”
說著秦王氏又哭了起來。
“大夥兒聽聽,那董氏和李氏夫婦與她陳玉容有什麼關係,我們秦家養了笙兒這麼多年,雖然斷了關係,可怎麼的都是有情分的,我兒雖然不懂醫理,可是學的也不錯,但這陳玉容寧願給旁人三兩二兩的月錢,給我兒卻隻有一兩,不僅如此還讓他背鍋,這都是什麼事兒啊,難不成就因為我們姓秦而活該嗎?”
聽著秦王氏的哭訴,那些原本指著秦王氏的人卻心軟起來。
雖然沒有指著她,但看向她的眼神卻是不善,就猶如當初一般,陳玉容都已經習慣了。
“秦大娘,你說我幫著外人,可秦家現在對我們而言也是外人,所以這等話就不應當說。再說董姐姐與李大哥夫婦那都是懂醫理的,難不成我還要給一個不懂的人更多月錢?”
“那是你的事兒,和我有什麼關係!”秦王氏怒道。
“是,大娘說的沒錯,這的確與我自己有關,自己遇人不淑,以為能給秦大一個賺銀子的機會,也好讓秦家能好過一點,誰知道卻是卻是個白眼狼,還說我逼迫?如若我當真逼迫,那為何以前我做生意的時候那些人不找上門,倒是秦大給我做了活兒就有這麼多人被坑了銀子?”
見秦王氏要說話,她趕緊插話道:“娘是看不懂賬本的人,我這兒倒是有一個賬本,是我這一個多月在鎮子裏的開銷,讓懂賬本的人給大娘念一下,我陳玉容是否缺銀子,缺到偷自家的東西去賣!”
秦王氏動了動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陳玉容繼續笑著,說道:“秦大娘,我要不要找人給你念念,或許你聽了就明白了。”
“我不聽,萬一你做的假賬故意陷害呢?!”
秦王氏還想要狡辯,不過此時,周圍的人也看明白了,當真是隻有看戲,不會同情。
秦大也看清楚了狀況,扯了一下秦大娘的袖子,給她使眼色,但秦王氏是不會善罷甘休,畢竟要是秦大被砍了手,那當真就成了廢人!
秦家一家四口人,若是主心骨沒了,那吃住都得秦王氏出,她自然是不願意的!
陳玉容歎了口氣,看來說道理是沒有用了。
她看向村長,然後從懷裏拿出一份東西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