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她便尋了個借口出門,找到了這家首飾店。
看著那些個精致的東西,陳玉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家人生意最好的收拾鋪子竟然是接頭的地方。
按道理,這接頭的地方人是越少越好,隻有這樣才方便,誰知道這竟然不走尋常路。
他們一到,便有專門的小二哥上來接待,親自迎著去了離間。
掌櫃的又拿出外頭都沒有的好東西全部擺在她的麵前。
“娘娘,這可都是店裏的好東西,要是沒有喜歡的,隻要有花色都可以定製的。”
她掃了一眼,的確都是非常精美的,甚至有些在前世還隻能是在博物館能看到的。
“掌櫃的,聽聞以前王爺身邊有個叫做媚兒的寵妾經常來光顧啊。”
說著,她看著掌櫃的反應,可掌櫃的卻沒有意料中的發愣。
“媚兒夫人的確經常光顧,不過這妾終歸是妾,佩戴的東西不一樣,您是側妃,是進了皇家名冊的娘娘,這東西就不一樣了,但你要是喜歡花色,可以按照側妃的位分做出來的。”
“我的確有喜歡的花色,而且還和一首詩有關,不知道掌櫃的能不能做?”
不等掌櫃說話,她便將這首詩念了出來,果然,掌櫃的臉色微變,但也隻是片刻就恢複了。
“掌櫃的,能做嗎?”
“這首詩倒是有些意境,不過倒是能做出來,我們也有類似意境的首飾,還請娘娘移駕。”
陳玉容沒有拒絕,還讓身邊的人留了下來。
等著到了另外一個屋子,門剛關上,突然衝出兩個人,兩把明晃晃的刀就架在了她脖子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笑著,沒有一點的懼怕。
“我是成王未來的側妃,當然也知道那媚兒是某人的細作,不過媚兒已經被識破,她不會再來了。”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掌櫃的褪去了剛才那討好的神情,此刻有的隻是殺意。
陳玉容當然知道這些人都是在刀刃上舔血過日子的,也知道如果自己錯一步,下一秒就會人頭落地。
但她更相信媚兒的這步棋不會錯的。
她淡然地從懷裏拿出一個發簪,正是媚娘經常戴的那個,然後輕巧一擰,隻聽見哢噠一聲,簪子斷成了兩節,而這簪子是空心的,裏頭有一張紙。
她將紙遞給掌櫃的,說道:“你自己看吧,看我是不是壞人。”
那掌櫃的有些疑惑,但還是接過了紙條。
而紙條的內容正是之前媚兒與他們信件來往的時候,鋪子這邊給的回信,用的還是他們自創的暗語。
見掌櫃的表情變了,她這才說道:“媚兒應該與你們說過,她的失寵是因為一個新人,而這個新人身份不一般,和安郡王有些關係,是嗎?”
幾人麵麵相覷,都沒有說話,但陳玉容看出來了。
“其實媚兒口中的那個新人就是我,你們會覺得很好奇,為什麼一個新人就要成為側妃,關於這一點我也不知道,但我能告訴你們的是,我見過安郡王,但沒有什麼親密的關係,把我送進王府的也不是安郡王,而是唐閔,當然這是我和唐閔之間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