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容都蒙了,周霖是細作?!

這……這怎麼可能,如果周霖是細作,那接下來的計劃如何進行!

她有些著急,想要去聯係周霖,卻發現原來聯係的點都沒了,這下子她更加慌了,卻又沒有辦法!

就這樣幹等了幾天,等得她都上火了。

尤其是外頭的傳聞愈演愈烈,街上也時不時能瞧見官兵巡邏,這更是表明宮內是加強了戒備。

就在她擔憂得不行的時候,這日晚上周霖終於來了。

“外頭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宮裏頭就嚴格起來了?”

“別擔心。”周霖警惕得看了眼周圍,這才關好門窗,“這不是我的關係,是祁王發現太子和舊貴族有交易正在大力盤查,所以才會有官兵,至於坊間傳聞那是道聽途說,當然其中也有我們的人。”

“什麼意思?”她有些不懂了,“你是說這傳聞是你們傳出來的?”

“沒錯,要引起恐慌,這樣也算是正中的祁王下懷。”

陳銀狐絨更加蒙了:“什麼情況,我怎麼越來越糊塗了?”

“祁王一直想要太子之位,可是太子有舊貴族的支持,皇帝想要廢太子並不容易,如今祁王發現太子和舊貴族之間有交易,這交易本就是不足以廢太子的,但若是坊間恐慌,那祁王便可以太子要反的名義讓皇帝廢了太子,所以咱們這樣做是縱容了祁王。”

“可這樣一來還不是祁王有利,那太子呢?”

周霖呷了口茶,說道:“太子被關押,到時候咱們行動起來太子就不會被懷疑,所以這是咱們的一步,當然這一步我們也是臨時決定的,並未告知你,因而今日才來的。”

聽了這番話,她算是鬆了一口氣了。

但也有了疑惑。

“你被革職,太子被關,那之後要如何行動?”

“嫂子,如若你是祁王會如何做?”

“不用做什麼呀,作為皇帝最寵愛的兒子,太子廢了,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帝了。”

周霖卻搖了搖頭,說道:“你錯了,就是因為祁王是皇帝寵愛的兒子,如若祁王登位,對舊貴族並沒有好處,所以這個時候舊貴族和祁王之間是有矛盾的。”

“當然,要是擱在以前就貴族不足為懼,可是自從先帝當初為了奪位給舊貴族太多的權利,如今皇帝想要搬到舊貴族不容易的,加上皇帝心思不再朝堂,身體也不如以前,那最後隻能妥協,而妥協的結果對祁王並不好,祁王不滿,那結果又是什麼?”

結果是什麼?自然是造反了!

就如他們之前猜測的一樣,隻不過這一次倒是繞了一圈,加深了祁王的罪孽,而這一份罪孽,讓太子做什麼都可以原諒,可以得到一份賢明!

高明啊!

“這法子不會是太子自己的意思吧?”

周霖笑著點了點頭。

“或許太子真的比安郡王更適合做皇帝吧。”

陳玉容笑了,適不適合,又有誰知道呢。

過了幾日,坊間緊張的氣憤就散了,她也得到秦笙的消息,宮中新的禁軍統領是祁王的心腹。

因為禁軍統領的事情,安郡王府最近也是氛圍緊張,秦笙與安郡王前往周家的次數少了,倒是楚琛與秦笙的關係近了。

一切都按照計劃穩當地進行中。

這日,外頭突然煩悶起來,空中的烏雲也在凝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