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馬臉仔可以通靈？”約翰周道。
估計他也就見過通靈吧。
“或許是吧，馬臉仔在陰氣很重，或者是有上好翡翠的地方，可能就會有所體會。以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但也多少有些苗頭，幾天前，為什麼獨獨他馬臉仔一人躲過了山彥的襲擊？我想不明白，現在我明白了，一定是他在無意識中已經知道了危險，所以，才會有避開危險的動作。”
馬臉仔聽了，卻把頭搖擺的跟撥浪鼓一樣，連連否認，“沒有，沒有，我當時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說了一回，到底這個什麼山神之印能不能從水裏拿出呢？”
糯邁嗬嗬笑了，“這個，現在看起來不能！”
“為什麼？把水抽幹了，不就行了！”約翰周說道。
“好啊，這個潭水通著山根，也就是連著整條山的水脈，要想抽幹，就是把整個山脈的水都抽幹，恐怕不眠不休地抽上幾百年都未必會落下去一個厘米的水位！”
“那就是沒有辦法了？”
糯邁搖搖頭。
“得到山神之印，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它找上你。而不是你找上它！”
說罷，糯邁看著約翰周，對他說道：
“周老板，我知道你有錢，弄幾台水泵來抽水不是個事，但是我仍然要把醜話說到前頭，你最好不要這樣做。這樣會讓你當不償失！”
糯邁的警告是真的。他的表情很嚴肅。
約翰周看著糯邁，這個一直很木然的人，一直都未曾表現出有多大活力的人，居然如此正是地給他這樣一個警告。
停了大約有十秒鍾的樣子，約翰周輕輕地點了點頭。他是在心裏聽進去糯邁的警告了呢，還是隻是敷衍了事？
現在，我倒是有八九分是相信糯邁的話。這個人，關鍵時候，從不拖泥帶水，也從不誇大其詞。
……
薩瓦的鬼火鬧了一夜，直到天色朦朦亮的時候才逐漸消失。
關於鬼神的事，我是有點不大相信。我信相玉這種玄妙的事情，但它歸根到底是有依據的事情，說破大天，它也是看石頭說話。
但鬼神這事，實在是太過於縹緲無影了。
關於“山神之印”，也是糯邁說的那樣邪乎，我也是道聽途說，真的見到它，看到它的作用，卻沒有過。
話又說回來，馬臉仔說的話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會騙我，他說的話卻又像是真有其事。
我想不通。
鬼火，暈倒，被鬼拖到水裏，看到“山神之印”——
哦，對了，好像露西也曾經在薩瓦這裏遭遇過不幸，隻怕是不比馬臉仔好到哪裏去！有機會的話……恐怕她不會說。
我腦子裏前思後想，一團漿糊。
我看到陽光下的薩瓦就好像是一麵銀鏡子，沒有波瀾，反射陽光都是一片一片的，站的位置恰好的話，眼前就是一片亮，隻晃人眼，什麼也看不清楚。
我突然有些明白，這會不會跟薩瓦的位置有關係呢。
你們看，薩瓦周圍得地形就是像一隻碗，碗口寬大，北側還是一麵陡峭高大的懸崖，山風怎麼吹，都不大會影響到現在處於碗底的潭水。所以，那裏的潭水看起來總是那麼平，沒有漣漪。有風就有漣漪，沒風自然沒有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