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邁的意思與琢玉的曆史有關係。

翡翠是一種非常堅硬的玉石,它比其他知名的玉石,比如和田白玉,也就是羊脂玉,要硬的多。分解、琢磨翡翠隻能用“解玉砂”。

用線,或者堅硬的石質陀螺,和水琢磨翡翠,同時淋上解玉砂,就靠著這樣一點一點的摩擦,才能將翡翠琢磨成想要的樣子。

這將一件巨大的翡翠原石解成一個四十公分的柱體,隻需用線摻著解玉砂就可以做到,細節的地方用陀螺也能雕琢,刻上,進一步精細化。

但是要製作一個四十公分的球形,那就需要有非常特殊的工具了,否則,完全靠著人工的琢磨,那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它要控製的不隻是大小,更是還有它的圓度。稍有偏差,球體就不成球體,而是變成了鴨梨了!

悶熱的天氣不會讓人有好的心情,更何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鐵楠新月居然沒有起到效果!

糯邁說完,其他人都不說話,因為大家不是要爭論妖玉翡翠的形狀,而是要找到妖玉翡翠。

沉默或許能夠讓每個人心中的失落慢慢消散,但也會逐漸消磨掉每個人的信心。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沒有希望了嗎?應該還有吧?”露西輕鬆地問道,她好像就沒有過著急的時候。

當然不是沒有希望。

我和糯邁是做什麼的呢?尋玉人,點玉師啊!有我們在,自然不能讓妖玉翡翠失去了蹤影!但目前,範圍太廣,而且妖玉翡翠也早已不是天生的翡翠了,如果定位它,我不得不承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我突然意識到,這或許是作為商人的約翰周行事的精明之處。精明就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原則就是不能把寶壓在一處。需要處處給自己留條退路!

約翰周一定是早就預見到了傳說的方法未必奏效,所以才會邀請點玉師跟著,恐怕也是擔心一個點玉師有很大的撂挑子的可能,所以,才會選定兩個。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我想起來當初他勸我不要在“規矩”上計較太多時說過的話。當時我並沒有想太多,但照今天的情況看,絕對是先見之明。

“點玉人仍然是人,沒有長著透視眼——”我知道要定下來妖玉翡翠的位置,也許能辦的到,有“山神之印”的情況下或許可以,但是目前卻不能夠。

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糯邁打斷了我。

“就在前方,一定沒錯!”

他用手指著北方。

那是一條河,就在我們腳下。它現在已經斷流,沒有水流下斷崖。它的終點就是斷崖下的薩瓦。

沒有水,一方麵是現在是旱季,水量不夠,另一方麵,站在我們這個位置才能看的出來,河道所處的地勢是慢慢抬高的。水勢逆著地勢,因此,水量不大也沒有辦法越過這樣的地勢。

“嗯,我也同意!”

李教授響應道。他的理由是,河道周圍一定有人居住。曆史上的文明都是隨著河流發源和發展的。即便是在現代的人類研究也同樣發現這種情況。

但我想,對他來說,在河流的周邊更能獲得關於赤黃父部落的消息吧。還得是找到了赤黃父的血,才能讓鐵楠新月發揮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