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抽回箭杆,從上麵滴落幾滴液體在石頭上。那石頭上也冒起了白色的煙霧!果然,石頭也抵擋不住這樣強酸性的液體!
但是,為什麼承受著清水的地方怎麼一點損傷都沒有呢?
先前我隻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那片骨頭上,此刻因為清水的酸性腐蝕我才注意到,在那清水的底下,還有一層奶白色的肉皮。
那一定是大肉蟲留下來的。不然,什麼能夠抵擋的住它的酸性液體呢?
我將那骨片拿在手裏。因為它上麵的那層極具腐蝕性的粘液已經被露西去掉了,所以我完全可以放心。盡管如此,我的心仍然是砰砰地十分緊張。
一切安全。隻見骨片碰上那灰色的凝結物就如同鐵刀切豆腐一樣,不費吹灰之力。
我大喜!
“擦,還真是一物降一物!看,露西,竟然如此容易!”
我興奮了,手上也充滿了力量,忍不住大肆揮動骨片。灰色的凝結物如同異樣的雪花一樣,紛紛落下!
“你小心點!不要傷到裏麵的人!”
露西提醒我。
先露出來的是頭臉,接著是軀幹……。但當我們看到全貌的時候,才完全被震驚了。
馬臉仔的嘴和鼻子上罩著一個圓鼓的東西,它是粉色的,還在緩慢的漲動。
整個身體是鑲嵌在石壁中間的。
“這是什麼東西,做什麼用?”我仔細打量那根連著馬臉仔臉上圓鼓東西,一頭又插入石壁中間。
露西搖搖頭,“先不要碰它,看起來它更想是把人跟這個祭壇聯係起來的工具。”
我心中也這麼想。但是,如果割掉它會有什麼後果,會不會危及到馬臉仔的性命?這是我擔心的。
露西也看出我的猶豫,她沉思片刻,道:“不如我們先繼續看看其他的人,再做打算。”
這是一種保險的做法。麵對的未知事物太多,多看看再做決策十分穩妥。
接二連三,我們又將三人外麵的殼子剝掉。情形跟馬臉仔一樣,都有一個圓鼓的東西罩在口鼻之上。
他們都如同睡著了一樣,有微弱的呼吸。但卻都跟植物人一樣,毫無意識,似乎疼痛都察覺不到。
“怎麼辦,現在有四個人,一個是馬臉仔,三個是這個什麼部落的人,哪一個都不認識呢!該怎麼下手呢?!”
露西好像是在喃喃自語。
她所說的話,也不止一遍在我心裏默默地說過。
四個人,每個人的情形都是相似的,都有一根管子連著。如果將管子跟石壁斷開,那麼,馬臉仔就可以自由了。那根管子是他唯一一處跟石壁聯係在一起的東西。
但是,如果把它給割斷了,那又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
要想知道後果是什麼,那就需要割斷管子看看。我和露西都不知道那後果到底是什麼。
先割誰的呢?
這才是讓人左右為難的問題。
如果割掉馬臉仔的,那麼,不好的後果如果不幸發生了,馬臉仔就會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