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我的身體重重地撞到了土牆壁上(在剛才的雷火丹襲擊下,牆麵上的石頭垮塌了一大片。後來想一想,這真是幸運。如果還是石頭牆壁的話,恐怕隻是那種程度的撞擊就會震碎內髒,我也會吐血而亡。),後背的肌肉擠壓了骨頭,產生的衝擊波直接震顫到了我的內髒,我頓時覺得內髒都好像在瞬間停止了活動,悶重的感覺讓我無法呼吸,抽搐的內髒讓我渾身有一種要解體的痛苦。隨後就是肌肉中疼痛排山倒海般地襲來,讓我動彈不得。
那片石片卻旋轉著飛速朝我的麵門襲來,我再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身體仍然陷在疼痛之中,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在短短的四五秒裏,我經曆了絕望、大喜過望,再次絕望的心理路程,這就好比是死而複生又複死去一樣!哪一種描述都不能表達我此刻複雜的心情!
在那時候,我以為,露西會施以援手,救我不死。因為我斷定她那時說的話不過是權宜之計,從進入原始森林一來,我們都畢竟是並肩作戰過的夥伴。在我真的麵臨生命威脅的時候,她會像在祭壇那樣,奮不顧身地將我救下。
她的能力,她的那種快速拉長胳膊的能力完全能夠幫我挪位置,或者是擊落那飛向我的石片。
但是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施以援手。
看來,我真的看錯了她,她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都是她的心聲。
“叮當——”金屬撞擊的聲音!我看到身體的左側飛過來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在昏黃的火光下,它的色澤如此豔麗,奪人二目。
劃出銀白色線痕的是一塊銀質的項鏈鎖。它撞擊到了石片,改變了它的方向。銀鎖落地,而石片又往前飛去,插入到了土牆之內,隻剩下一道窄窄的細縫!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要是到了我的麵門,還不直接將頭顱一分為二!
扔出銀鎖的不是旁人,正是勒圖。他彎腰半蹲半站地,呼呼直喘粗氣。剛才那一拋擲,用掉了他大部分的力氣吧。
“勒圖!”我感激地叫了一聲。他看著我,朝我點點頭。
算上這一次,勒圖算是救過我兩次了。這份恩情真是比天地都要大,都要厚重!
不過現在並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隻有徹底打敗了大祭司,我們才能有生存下來的希望。現在不是誰對誰錯的時候,在生死這個二選一的問題麵前,沒有任何性質的定義可以界定它,隻有生存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也是最正確的事情。
不過,此刻我和勒圖都已經身負重傷,想要對抗一個能力高深莫測的大祭司,比登天都難。那一刻,我後悔把這條地道鑿開了。什麼叫做好奇害死貓,說的也就是現在這個處境吧。
“哎,不要!”露西擺手製止了大祭司的舉起權杖的右手。
大祭司勝利在望,而且在剛才的過程中,她並沒有出手相救,這一定讓大祭司也認為她已經放棄跟我們站在一起的立場。正如同露西剛才所說的,她見到大祭司的那一刻,就開始仰慕他了,並決心要追隨大祭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