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毒藥在製作的過程中會散發出氣體,沒有任何味道。本來,製作毒藥時都會有防範毒氣的頭罩。但對這種毒藥的毒氣卻沒有任何效果。”
“很快,在我們還沒有了解到這種毒藥的品性時,它就發揮了作用。凡是被它侵蝕的人,皮膚都開始角質化,如同蛇鱗一樣。同時,起了變化的不光是皮膚,還有人的品性,竟然變得跟蛇一樣冷血,不,比蛇還要冷血千百倍。”
“更殘酷地是,中了這種毒之後,人不僅無法控製自己的自殘和殘害別人的行為,還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最後,中毒之人隻能在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之下痛苦死去……”
椿的臉上又抽動了一下。往事如煙,卻曆曆在目。
“不過你卻活了下來,問題還是有辦法解決的。”我說道。
“這也是一個偶然吧。”
“哦?”我奇怪地看著椿。能夠逃過這麼烈性的毒藥,恐怕不是偶然吧。
“我天生就對蛇毒免疫。而夏枯草也不是一種毒藥。”
椿的話讓我吃了一驚。天生就對蛇毒免疫這種本事可不是偶然就能得到的。
“白須的發作時間快則兩天,長的話需要十天。但人從中毒時算起,不會超過十五天。說來也是命運的巧合,那段時間我正好在外麵捕蛇,因此逃過一劫。不然的話,我也會死。”
椿不是死在毒藥的毒性之下,而是會被其他人殘暴致死。能夠逃過那樣的劫難,也算是一種福氣。
“那你肯定又是研究了之後,才發現白須毒藥的這些毒性的吧。但是,我不明白,既然所有的人都死在了掛甲屯裏。外麵又怎麼會有那樣的傳說,比如蛇毒瘴氣?”
椿咯咯笑起來。
“那是你散布的謠言?!”我驚訝萬分。
椿點點頭。“掛甲屯好不容易變得這麼安靜,我又怎麼會讓那些知道掛甲屯真相的人來破壞它的安靜呢。”
“所以你就散布掛甲屯裏有蛇毒瘴氣,能夠傳染給其他人的謠言。果然是很高明的想法。”我稱讚她道。
“但是,我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多得了絕症,甚至是尋死的人到掛甲屯去。”她歎氣說道。
本來打算安靜地度日,卻沒有想到會引來其他的人。
“怕是老天爺不同意啊!”我突然說道。即便是我自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這麼一句不知所謂的話來。是嫉妒?還是幸災樂禍?
我趕緊岔開話頭,“那麼,你又怎麼會在這裏?難道說是你的夢想被打破了,隻好離開那裏出走嗎?”
椿還沒有回答,身體就開始搖晃了。她的臉色慘白,雙手扶著地,支持著自己的身體。就是這麼單薄的身子也讓她的雙臂微微發顫呢。
“米瓦,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你看,她都已經支持不住了。”馬臉仔埋怨我道。
我站起來,“她懂得用毒,就懂得用藥,她的情況她自己最清楚了。如果需要什麼草藥,你倒是可以幫她找來。”
離開火堆之後,我走到了叢林裏。那裏有些野生的芋頭。我打算挖一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