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逢目光灼灼的盯著單膝跪倒在的地上參拜自己的熊譽,一時間竟然忘了讓他起來。
於是熊逢眼神熱切的盯著對方,而熊譽則是滿臉委屈的偷瞄熊逢,而後見到他一副目光灼灼的模樣,卻是沒由嚇得菊花一緊。
他曾遊曆中原,對於斷袖分桃之舉並不陌生。
如今那熊逢的目光,不由得讓他想起了當初在遊曆楚國與羅國之間的一個小侯國之時所遭遇的事情。
而後他摸了摸自己上有刀疤的臉頰,心底沒由得一陣氣惱。
‘怎麼也躲不掉麼!’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認命般的伏下頭顱之時,那熊逢卻是緩步走到了他的麵前,而後雙手握住他的肩膀,嚇得他身體一個哆嗦。
“愛卿平身吧。”
熊逢的麵色也是有些潮紅,雖然隻是一個小國之君,但作為一個穿越而來的君主,怎麼也有一些對能臣猛將的收集癖好。
他本以為小小羅國要知道一些能臣猛士是十分困難的,就算是熊英都已經算得上是羅國俊傑了,沒想到竟然能夠遇到熊譽,簡直天降驚喜呀!
羅國國相身死,至今尚未有人擔任國相職位,之前他頗為厭惡父終子替的佐官方式,如今卻也發現了這種方式的好處。
“今後孤便全賴愛卿了!”
熊逢的腦海之中已經開始yy熊譽效忠羅國之後的場景了,故而方才等到那熊譽起身之時,便已是脫口而出。
那熊譽原本方才鬆了一口氣的身體卻是再一次繃緊,好懸沒有一屁股栽倒在地。幸得熊逢始終握著他的肩膀,方才不至於出醜。
“君上,請注意君儀。”
熊譽得聞老父身隕之時,便已是心慌意亂,匆匆辭別了庸國國君,而後千裏迢迢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但時間終究是過去了近半個月了,他根本就來不及見到自己父親的最後一麵。
二弟年幼,不堪大任,自己雖然不屑於為羅國這般的小國而相,但卻因為熊逢立下千秋碑之時而感動,最終現身一見。
卻不想,眼前的這個看上去有斷袖分桃之風的君上竟然對自己如此青睞。若非是臉上的傷疤尤在,他或許都會懷疑熊逢是真正的垂涎於自己......
見到熊逢一副目光切切的模樣,他終究還是小聲的喚了對方一聲君上,而後有些試探性的提醒了他一句。
他正待要看看那熊逢的反應之時,卻不想熊逢竟然真的十分順從的放開了他的胳膊,而後向他解釋道:“孤突然間見到愛卿這般賢才,以為是上蒼不棄我羅國,竟在老相國遭噩之後遣愛卿這般大才相助於孤。一時失態,還請愛卿勿要見怪。”
聽得熊逢言語,那熊譽先是一愣,而後卻是頗為謙虛的說道:“臣微末之能,隻求能夠繼承先父遺誌,不使社稷遭厄,不敢當‘賢才’之名。”
熊逢臉上欣喜絲毫不減,有這般謙虛的賢能之才相助,今後他的日子卻是更好不過了。
“來,愛卿,先隨孤王回......”熊逢正準備邀請熊譽一同前往君上府,而後卻是想起了那熊鎬似乎要在下午偷偷給自己送上一份‘心悅’的禮物,不由得麵色一僵,而後看了一眼熊譽,心底略微一陣失落,而後道:“是孤心急了,如今相國方才入土,愛卿與孤都是孝期未盡之人,如何能夠一同回府飲宴!”
他的話音方才落下,那熊譽便是一愣,而後看了一眼熊逢失落的神色,卻不似作偽。
腦海之中想起了熊逢立下的千秋碑,不論是出於一個子孫的孝道還是一個臣子的忠義,他都覺得熊逢所作所為完全符合一個‘明君’所為。
如今又見到他自身那般恪守‘孝道’,不由得心生歡喜之意,而後拍了拍熊逢的肩膀道:“君上以身作則,弘揚羅國孝道,乃是吾等羅國上下的典範,如何能夠因臣而廢之。些許酒宴,且待日後再飲便是。”
熊逢搖了搖頭,而後伸手握住熊譽的手臂,腦海中暗自氣惱熊鎬送美人也不知道挑選時候,而後卻是言辭懇切的說道:“定勿相負。”
熊譽當即一愣,而後看了一眼熊逢,又看了一眼千秋碑,卻是緩緩抱拳一拜,口中道:“諾。”
熊逢心情大好,而後擺了擺手遣散了四周前來恭維的百官與百姓,口中朗聲道:“孤大病初愈,如今身心疲憊,不堪久立於此,便先行回府,此間事宜,皆交與二長老主持,還望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