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了之後,熊逢心底頗為不快,方才回到後院,見那熊小魚此時正心不在焉的在那裏收拾自己的臥室,腦海之中回想起了那熊拓的模樣,心底不由得生出了一陣酸醋之味。
他心底的煩惱更甚,於是咬牙在那裏看了熊小魚之後不久,卻是徑直一咬牙,而後便帶著侍衛上街去了。
若是往日,他還有心帶上熊小魚一同外出,不論是願意或者是不願意,那熊小魚都已經被熊逢打上了自己的標簽。
這是他作為一個君主的權利,也是在這個時代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就在那早朝之後,他卻是發現,自己再也做不到心安理得的強迫熊小魚了。畢竟她是大長老的唯一孫女,腦海之中想起那個雙腿顫抖卻始終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攔在自己麵前的老者,熊逢心底盡是感激與愧疚之意,卻是根本就不能也不願強迫熊小魚。
他真的很想要問問熊小魚與熊拓之間到底有無情誼,但又害怕自己開口之後,那熊小魚會承認他們彼此愛慕,那到時候,熊逢又該用什麼來說服自己的良心,強迫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呢?
不論是愛還是占有,熊小魚都是熊逢在這個世界上看上的第一個女人,哪怕是知道自己已經有了一個未曾過門的妻子,熊逢也難以割舍這份情誼。
“放我們進去,我們要見君上。”“放我進去,我要見君上為我們評理。”“君上......”
他心思複雜的帶著侍衛向著門外走出,但就在他方才走出大院之時,卻是突然聽到了一陣喧嘩之聲。
熊逢的思緒被這喧嘩之聲打斷,而後抬頭來看之時,卻隻見一群身穿麻衣的羅國百姓此時正群情激奮的聚集在一起,若非時守衛君上府的侍衛攔著,恐怕就在熊逢走出大門的那一刻便能夠將他直接淹沒。
“君上,君上來了。”
就在熊逢愣神之際,有那眼尖的國人便已經發現了熊逢的蹤跡。
“君上,為草民做主呀!”“君上,求君上我們做主呀!”
一聲聲痛哭之聲響起,那圍在君上府外麵的數十個百姓當即齊齊的跪倒在地。
熊逢的眉頭當即一皺,而後看了一眼黑壓壓跪倒在地的國人,卻是滿臉的疑惑。
“爾等......”
也就在他方才準備開口說話之時,那方才晉級為羅國大司農的熊鎬卻是不知從何處躥了出來,而後徑直衝著他們怒喝道:“你們這些刁民好大的膽子,連君上的路都敢攔著,不想活了麼?”
他的話音方才落下之時,便有十餘個手持戈矛的皮甲士卒緩步上前。那些個跪倒在地的百姓臉上明顯的露出了慌亂之色,幾個年輕的婦人緩緩後退,頃刻間便有就此退散的趨向。
“君上,不過是一群刁民鬧事而已,微臣已經替君上打發了,今後定要好好的懲治這群刁民,竟然敢聚眾圍堵君上的......”
“行了,你先退下,我還有事要問一問這些寡人的子民。”
還未等熊鎬說完,那熊逢便已經開口示意熊鎬閉嘴,而後徑直衝著那些驅逐百姓的士卒下令道:“都給寡人退下。”
很遺憾的是,這些人似乎並為曾將熊逢的旨意放在心上,竟然沒有一人後退。
熊逢的麵色當即黑了下來,而那熊逢身邊看著他麵色的熊鎬當即暗道了一聲不好,正要開口之時,那熊逢卻是已經怒道:“侍衛何在?敢有不聽寡人號令者——誅。”
話音方落,他身邊那有著五十多點的侍衛當即應諾,而後徑直邁步上前,拔劍出鞘,口中喝道:“退下。”
熊鎬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惶恐之色,他急忙伸手便要下令自己那些愚蠢的手下退下之時,那熊逢持劍的侍衛已經踏步上前,而後徑直一劍斬出,當即便有一名不聽號令的士卒倒在了血泊之中。
隨著這一劍斬出之時,頗為惱怒的熊逢也在刹那間清醒了幾分。身為二十一世紀的災難,他平生除了在遊戲之中大殺四方之外,就連雞都沒有殺過,平叛之時,對手都是要致他於死地之人。
羅士信一人大顯身手誅殺大半,熊逢因為相國與大長老仇怨的緣故,所以自始自終都未曾生出過任何屬於人類本性的憐憫。
但就在方才下令的那一刻,他方才想起,眼前的人雖然是一群不聽號令的士卒,但他們畢竟是羅國的子民,就算是要責備他們,也應該是斥責熊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