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了那熊思的言語,熊逢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絲的意動之色,而後卻是頗為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而後道:“寡人倒是有意與蜀國建交,但我羅國根基淺薄,隻此萬金便需有百年積蓄方才籌集,若要回禮,恐難以湊齊同等價值的禮物!”
他的話音方才落下,那熊思卻是一笑,而後進言道:“這有何難,君上隻需要取此萬金十分之一,於羅國集市換成糧草十萬石,再由微臣出使蜀國,大事可成也。”
他的話音方才落下之時,熊逢當即一愣,他一直覺得周金蠻珍貴的,卻未曾想到竟然珍貴到了這般地步,雖然不知道這個‘春秋’的一石等於十六斤還是十斤,但熊逢還是知道十萬是一個多麼恐怖的數字的。
但就在他欣喜沒有多久,便是突然眉頭一皺,而後想起,似乎羅國每一年的糧草總增長差不多也有相當於八十萬石糧草農產,而羅國十萬人一年消耗的糧草為四十萬左右,多餘的糧草賣出去換成周金上繳國稅務,怎麼也有三四千金才是,就算是貴族們剝削出去了其中一部分,士卒王室等等消耗一部分,那羅國每年也有兩三千金入庫才是。
為何現如今每年的羅國隻有區區百金入庫,其中五十金還要上繳楚國?
熊逢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開口向著自己這個能力非常的外交大使做出了詢問。
卻不想就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那熊思竟然滿臉詫異的盯著熊逢看了半天,而後方才繼續開口道:“因為楚國缺糧的緣故,所以羅國先君早有詔書,嚴禁羅國百姓將糧草賣給其他國家,隻能將本國生產的糧草授予楚國,並且價格還得......”
他的話沒有說完,熊逢的心底已經是一萬頭‘草利馬’奔騰,而後抬頭認真的看了一眼熊思,開口問道:“寡人能廢除這一條詔命麼?”
熊思卻是搖了搖頭,而後道:“並非是君上沒有這個權利,而是我羅國現在似乎並沒有辦法承擔廢除這一條詔命之後的後果。”
熊逢眉頭微微皺起,他並非是愚鈍之人,故而在思慮了片刻之後,腦海之中想起就算是農貿有所損失,也不過損失千餘金而已,哪怕是與楚國的那些商旅們鬧翻了之後能夠多收千餘金的賦稅,但恐怕那楚國的某些貴族們也會想方設法的從他手中把錢摳出來。
在國家弱小之時,熊逢方才切身體會,什麼是國家的悲哀。
雖然因為楚國的庇護以至於羅國百年來並無戰事,但這也不過是被奴隸之後的‘太平’而已。在強大楚國的羽翼之下,羅國有隨時都會被傾覆的危險。
這是隨著時間推移,熊逢所越來越清晰的感知。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而後看了一眼熊思,緩緩開口問道:“糧草十萬石,如今我羅國集市有這般多的糧食麼?”
“權國乃是產糧公國,庸國與夔國也隻要有需求也可以求購糧草,隻要君上願意出金,微臣願意代為聯絡。”
他恭恭敬敬的向著熊逢施了一禮,就仿佛是能夠在其中賺到什麼天大的好處一般。
熊逢的心底略微有些狐疑,看向他的眼眸多了幾分猜忌,但很快的他便回想起了熊思的特性,這是一個擁有忠義的臣子。
相比於自己的錯覺,熊逢還是更加相信來自係統的評價與判斷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罷了,既然已經任命他做了外交大使,還是信他一次吧!”
熊逢的心底如此想著,而後考慮到自己與蜀國還有巴國之間的奴隸貿易的事情,也是暗自打定了主意,不論如何還是要交好一下兩國才是。
再加上之前完成成就之時也多出了一千多金,熊逢雖然依舊肉痛,但相比於之前卻是又要好了不少,並且就算是將這一千金用於外交,他還有一萬金可以用於係統招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