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熊思言語,那魏王先是一愣,而後想起自己提前命人備好的油鍋,不由開懷大笑,而後道:“卿真伶俐之人,若羅主不可以輔,可佐寡人。”
熊思拱手一禮,而後不複言語。
他的腦海之中盡是熊逢模樣,那個時常失儀的君王,在統治羅國之後,雖然並未曾有什麼新的政策施行,但在用人方麵,確實是頗有眼光。
熊思自以治政不比熊譽差,但當他離開羅國之際,看著那些道路兩旁新開墾而出,井然有序的新田,以及那些在冬季翻土的百姓,他的心底也不得不說一個服氣。
他不曾向熊逢透露自己的本領,但熊逢卻隻是在與他談話了幾次之後,便委他以重任,雖不及熊譽那般位極文臣之首,但是卻也堪比卿大夫,專職出國為使。
熊思對於熊逢的任命並沒有什麼意見,相反的,對於出使這種事情熊思還是頗為在行的。
他識字之後讀書不過兩卷,看似甚少,但在家中常年與繼母相處之中,他也逐漸的養成了察言觀色的本事,再加上那莫名覺醒的天賦,作為使者出使各國無疑是非常合適的職位。
並且每一次熊逢讓他出使各國,都隻是給他交代了某些底線而已,至於需要他具體談成什麼模樣,卻是完全交給他自己去談。
作為一個使臣,可以一言而決一國之邦交,對於熊思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樣的信任更讓熊思感恩戴德的了。
楚國強盛,但卻無法改變他的忠貞之心。魏王也是一代雄主,同樣的也無法改變他的忠誠。
魏王似乎在他拱手之際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態度,這是一個楚王也無法用高官厚爵誘惑的忠貞,並非是會屈服於權貴的佞臣。
越是明白這一點,魏王對於熊思的喜愛便越盛,故而就在熊思拒絕他之後,反倒是對熊思越發的熱切了起來。
也就在魏王熱情的招待熊思之時,那熊逢等人卻是吃了一個閉門羹,看著緊緊關閉的昭城大門,羋昭的麵色都變得有些黑了。
熊毅一行人掛著楚國王旗,那昭連卻不出城相迎已是十分的失禮,如今昭連居然敢緊閉城門不讓一行人進城,便更是大逆不道了。
那熊毅的心底大為不滿,但是礙於羋昭在場也不敢發作。
熊逢心底倒是不以為然,畢竟他與昭連之間確實是存在著幾分齷蹉,再加上那昭連在熊逢出昭城之時也曾在羋華夫人的房中留宿了一夜,雖然沒有什麼古怪的聲音傳出來,但萬一人家就喜歡默不做聲的玩呢?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熊逢實在難得為此而指責昭連,但若是讓他直麵昭連,熊逢又總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幹些什麼!
思慮著羅國與昭家之間的實力差距,熊逢還是決定不要在這個時候去招惹昭家。
就算是昭連現在不理會自己,等到楚王的旨意下達之後,他不也一樣要來主動找自己商議新城的建設問題?
熊逢大手一揮,帶著眾人一同繞開了昭城向著羅國的方向而去。
距離羅國也不過兩百裏的距離,熊逢久不曾見過熊小魚,心底卻是頗為懷念。
雖然她沒有羋昭與孫尚香長得美麗,但卻是一個貼心侍奉自己的人。如今自己已經大婚,雖然三年孝期依舊未滿,但既然已經稟‘宗主’之命而婚,也不至於再守那孝道。
故而回到了羅國之後,說不得也要尋那可愛的小魚兒歡愉歡愉。
想到此處,熊逢身上的疲憊已然頓消。
前世的他還覺得似孫尚香這般的弓腰姬征服起來定然是別有一番風味,但當你發現一個女人就如同男兒一般豪邁的時候,熊逢便實在是提不起幾分曖昧的心思。
也不知係統是如何改寫了那孫尚香的記憶,總之在她的意識之中似乎也有一個極為有本事的父兄,但是卻並沒有任何關於三國東吳的記憶。
在他的記憶力,她是一個獨自流浪在外的吳人,因為感念熊逢的救命之恩,所以一門心思的報答羅國君。
至於熊逢到底是如何救她的,卻也隻有她自己清楚,熊逢卻是壓根就不知道。
熊逢也不敢過多的去探索她的記憶,萬一穿了幫,今後可如何是好?
對於她的父兄,熊逢不無惡意的在想,將來若是能夠招募到孫堅孫策孫權這般的人物之時,那係統又該如何處理他們的記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