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熊逢詢問,那權商臉上當即露出了幾許尷尬的笑容,而後左顧右盼了幾眼之後,方才小心的湊到熊逢近前道:“楚國屈昭兩家共同傳書權國君,吾等不過些許商賈而已,如何敢違背國君的旨意!”
熊逢微微一愣,羅國集市缺糧,他本以為是因為糧草調度不濟的緣故,沒想到竟然會是因為楚國昭家與屈家的原因。
眉頭微微皺起,而後熊逢看了一眼權國商人,又瞥了一眼他身後攤子上麵無人問津的礦石,心底卻是悄然生出了一個賺錢的主意。
“如此倒也不怪你,隻是你這些礦石售價幾何呀?要等到何年何月方才能夠有機會賺回本錢!”
熊逢似是為他著想的唏噓了兩聲,那權國商人也是深有同感的苦著一張臉道:“確實如此,若非是羅國君喜愛這些礦石,我說不得也不會專程跑這一趟。”
話音落下之後,卻是將一雙精明的眼睛在熊逢身上掃了兩眼,卻並未曾見他露出如同曾經一般欣喜的神色。
熊逢得了浦沅,正謀劃著在這羅國之中建上一座武器作坊,然後讓浦沅為羅國量產寶刀作為武器。但當他發現這些礦石數量龐大,但價格卻連糧草都不如之後,卻是生出了別樣的主意。他想起了一個在曆史書上看到的故事,腦海中至今還記得戰爭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巴國與蜀國相持日久,總的說來還是巴國更強而蜀國較弱,在這個時代打仗靠的不單單是人口,同樣的還有一些製式武器。
如果浦沅能夠為他鍛造出一批寶刀,然後販賣到蜀國去,那不要說用大量的周金交易,就算是用糧草交易,想必蜀國也不會吝嗇。
雖然蜀國的糧草同樣稀缺,但在這個時候勻一批糧草奴隸出來換取精致武器恐怕也不會拒絕。
打定了主意之後,熊逢便決定買下這一批礦石,於是繼續開口道:“寡人倒確實是喜歡這些石頭,但手頭上的周金也是不多,還要留下一些收購糧食,你這些石頭的價格麼!”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那權商當即擺手道:“羅國君這是那裏話,小人豈是那般不知好歹之人。羅國金隻需一金,小人便可以賣與羅國君二十石鐵礦,羅國君以為如何?”
這些礦石價值不高,卻極難運輸,若單論成本,他本可以將價格壓在一金三十石上麵,但無奸不商,能夠多賺一些,他又怎麼會故作大方,再加上,礦石的運輸成本也是不低。
熊逢微微一愣,而後看了一眼那些礦石之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口中道:“便按你說的辦,今後但凡再有這種礦石,盡管運來我羅國,有多少寡人便都要了。”
他的話音方才落下,那權商的雙眼便是一亮,而後道:“如此,小人便提前多謝羅國君賞小人一口飯吃了。”
言罷了之後,這個精明的商人臉上便已經堆出笑容。
那熊逢先是一愣,而後卻是笑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口中道:“提前預祝我們合作愉快吧!”
話音落下之後,熊逢便與權商議定了具體的交易金額,然後讓他帶著商隊將這些礦石盡數運到國君府邸之中。
熊逢領著羋昭等人又在集市之中逛了一陣子之後方才回到了國君府中。
也就在他方才走進府邸之時,還未等他召見浦沅,便見浦沅歡欣雀躍的找到了自己。
“國君從何處尋得那般多的鐵礦?”
浦沅的臉上盡是亢奮之色,眼冒精光的盯著熊逢,卻是讓熊逢有些不適應。
他是一個癡迷於鍛刀的男子,雖然不知道係統為他設定了什麼樣的人生性格,但在這個世界上,他依舊是一個刀癡。
一看到鐵礦,他的腦海之中便回想起了自己鍛刀的本事。
因為不明白熊逢為何會將這麼多的礦石運回府中,但他卻是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徑直找到了熊逢,想要向他討要礦石鍛刀。
聽得浦沅的詢問,那熊逢卻是微微一笑,而後道:“從權國商人那裏買來的,浦沅,你可有什麼要事需得稟告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