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矛盾的升級(1 / 2)

若早能料到事態的發展,熊逢或許也不會將夔恬交給夔國,但絕對不會是這般強硬的態度麵對夔國使者。

熊逢的態度落在夔使的眼中完全可以用跋扈來形容,他實在難以想象,一個十萬人國度的君王又從那裏來的膽子敢跟一個擁有國人百萬,常駐軍一萬,征召軍十萬之眾的夔國叫板。

這種迷一般的自信,讓夔國的使者都變得有些迷惘了起來。

他的腦海之中想起了羅國君似乎方才與楚國的公子稷長子成婚的消息,心思著莫不是楚國的儲君站在熊逢的背後支持者他?

如果真的是這般的話,那熊逢果真是擁有這般肆無忌憚的可能,但就算是擁有了楚國儲君的支持又能如何?他夔國熊氏可是楚國熊氏的分支呀,若真的羅夔兩國交兵,楚國能夠給羅國提供最大的幫助也隻有袖手旁觀而已。

未曾再給夔國使者更多了解熊逢的機會,就在他方才離開之後不久,熊逢便已經將夔國使者的事情拋之腦後。

使者名為張博業,世代皆為夔國士大夫,據傳聞祖輩曾是楚王的船夫。

張家世代追隨楚國熊氏,而後又追隨夔國熊氏,家世雖不如王室那般顯赫,但在夔國也是頗有份量。

他跋扈的姿態也並非是因為作為夔國使者,而是因為他本身便是如此的性格。

但現如今,張博業卻是第一次遇到比他更加跋扈的人。

他將熊逢的這種跋扈理解為無知,故而當他被人從羅國君府叉出來之後,張博業便反應了過來。

“可惡的熊逢小兒,竟敢如此輕慢於我,該死,哼,我一定要讓你知道輕視張某的代價!”

他的話音落下之後,便是一跺腳,正準備離去之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七八個高大的漢子圍了起來。

“你,你們是什麼人?”

方才出了羅國君府邸,回頭便被人圍住堵了去路,那張博業的心頭便是一驚,而後方才色厲內茬的開口問道。

他的語氣明顯底氣有些不足,故而在他的話音方才落下之後,那些個攔住他去路的漢子也未曾被他嚇住。

“吾等是什麼人?這個問題有點難度,嗯,勉強算是羅國君麾下的門客吧。之所以攔住閣下去路,乃是因為閣下方才似乎辱罵了羅國君?”

那為首的漢子生得高大魁梧,一看便不是好惹的主兒,出乎張博業預料的是,對方似乎並沒有對他使用暴力的意思,反倒是因為自己方才言語的失當,故而前來責問。

那張博業以為對方並不敢對自己拳腳相向,心底方才有了些許底氣。若是不動手,他張博業自信有一萬種方式可以讓對方啞口無言。

對於自己辱罵熊逢的事實,他也不打算否認,畢竟此事確實是熊逢不地道,他是被人從羅國君府邸叉出來的那一個,天然的站在弱勢地位上,按照人性喜歡偏頗於弱勢方的道理,他根本就不怕與對方講理。

反正別人的道理他是不會聽,因為他總是有說不完的道理。

有恃無恐之後,那張博業方才挺直了腰杆看了一眼圍著他的漢子們,然後方才開口道:“熊逢小兒輕慢我夔國使者,便是輕視我夔國君室,待本使回到了夔國,定要稟明君上,請君上發兵為本使討回公道......”

他越說心底底氣越足,想起了自己身後站著的夔國君,便越是覺得自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就算是當著熊逢的麵說出這般話語也是底氣十足。

但還未等他洋洋得意的將自己的言語說盡之時,那漢子卻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口中道:“那裏來的瓜皮,竟然敢辱罵羅國君?兄弟們,養士千日,用在一時,吾等享食羅國君賜下的衣食已有數月,是時候為羅國君效勞了。”

話音方才落下,那大漢便已經脫了自己那偽裝出來的‘講理’姿態,徑直化身成了一個毫無道理可講的‘莽夫’。

不過一聲招呼,那原本圍著夔使的一群漢子便已經嗷嗷亂叫的一同上前對著那夔使拳打腳踢。

群毆之下最是讓人難以招架,就連習武的高手尚且要戒備幾分,更何況是那毫無習武根基的夔國使者?

故而張博業當即便隻剩下抱頭鼠竄,至於那些護衛他的夔國侍衛,在兩個漢子凶狠的拔出了腰刀之後,便也沒有了任何的動作。

反正那夔國使者也沒有張口呼救,他們未曾有上命在身,就算是張博業出了什麼好歹,那也怨不得他們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