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日晌午十分,雄符遲遲未曾收到蜀國探子的回報,反倒是再一次收到了蜀國探馬的回稟,言說蜀山姬即將到達蜀羅邊境。
那雄符的眉頭緊皺,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轉,片刻之後,卻是突的開口道:“來人呀,點齊一萬人馬,隨本將軍出征。”
雖然當前蜀國運送軍械的隊伍已經到了兩國邊境,但畢竟是運送物資的隊伍,行軍速度如何能夠比得上不帶任何軍糧,隻備有三日幹糧的正規雄威軍?
若是不出預料,這個時候雄符出手,卻是一定能夠趕得上蜀山姬的蹤跡。
也就在雄符下令大軍整備出征之後,那一直關注著雄符的熊老家主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在家中書寫了一封呈送給巴國君的奏報。
雄威軍如今雖然烏煙瘴氣了一些,但軍中的大小將領盡都是雄符的親信,對於雄符的命令,這些人個個都是毫不猶豫的執行了下去,很快的便集結了一萬衣衫不整的雄威軍士卒。
雖然軍容有些不整,但集合的速度卻是頗讓雄威滿意,他們的目標乃是三千蜀國精銳,這一萬人自然也是整個雄威軍之中最為精銳的一批,雖然賣相上難看了一些,但實力還是值得肯定的。
雄符領著軍隊很快的便趕到了巴國與羅國的邊境,在向著四麵八方派遣了探馬之後,雄符最終還是頗為謹慎的命大軍隱藏了蹤跡,卻是並未曾大搖大擺的通過羅國邊境,以至於當羅國的百姓在發現了這些過境的巴國軍隊,然後通報到熊逢手中之時,已是第二日的事情。
這些尚且不提,且說那雄符本就掌握著蜀山姬的動向,故而在夜幕降臨之時,便已經順利的趕上了蜀山姬,隻是他卻並沒有下令士卒向著不知何故停留在羅蜀邊境的大軍下手,而是命人原地駐紮。
“將軍,探馬回報,蜀國營地防備極為鬆懈,四周也未曾探查到什麼伏兵。”
在野地貓了好一陣子之後,方才有一個巴國的探子小心翼翼的繞到了雄符的身旁稟告。
聽到了探子的稟告之後,那雄符當即眉頭一皺,然後道:“蜀山長公主好歹也算得上是蜀國的一代名將,怎會如此毫無防備。”
他的話音方才落下之時,站在他身邊的一名副將當即開口道:“將軍,探子既然已經回報,想必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如此良機,正是大破蜀軍,建功立業之時,將軍萬萬不可以錯過呀!”
雄符雖然是雄威軍的將軍,但卻一直未曾立下過什麼戰功,就連戰場都沒怎麼上過,雖然通過某些手段徹底的掌控了雄威軍,但在低層的那些巴國士卒的心目之中,對於這一位雄威將軍卻是極為不服的。
要想讓手底下的士卒服氣,最好的辦法也就是立功,用實打實的戰功來讓那些不服氣的士卒閉嘴。
“本將軍隻有主張,再派遣一波探子探查一番。”
雄符的眉頭緊皺,而後看了一眼趴在寒風之中大多滿臉不忿的手下士卒,心底卻是一陣冷笑。
等到半夜時分,新派出去的探子卻是再一次帶回來了蜀國毫無防備的消息。
這一次哪怕那些雄威軍中忠心於雄符的將校們此時也大多按耐不住,紛紛向著雄符請戰。
越是如此,雄符的心底便越是覺得大為不妥,但他終究還是未曾阻止這些一心建功立業的手下,而是緩緩開口道:“蜀國共有三千人馬,本將也就派遣三千人馬為先行部隊踏營,本將軍自領七千人馬截斷蜀軍退路。”
雄符的口中如此說道,也就在他的話音方才落下之時,一眾將校卻是紛紛跪地抱拳道:“末將請命為先鋒踏營。”
“末將願領軍夜襲蜀軍。”“末將願為將軍......”
見到手底下的士卒一個個都是奮勇爭先,那雄符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絲古怪的笑意。片刻之後,卻是指了一名家中親屬被自己扣押方才投效自己的將領,然後開口道:“楊誡,便由你領兵踏營如何?”
楊誡微微一愣,他新投雄符不久,再加上雄符乃是通過卑鄙的手段逼服於他,他與雄符心底總有那麼隔閡。本以為這一次萬萬沒有自己立功的機會,卻不想那雄符竟然在滿座心腹之中將自己挑選了出來。
一時間,楊誡的心底竟然生出了幾分感激。
“末將願為將軍效勞。”
他的話音落下之時,一眾將校卻是紛紛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眸之中看出了幾分難以置信之色。
“將軍莫不是準備拉攏楊誡麼?”
“可是楊誡的本事也不過爾爾,將軍當初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