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熊逢自白的言語,那昭連先是一愣,而後卻是大笑道:“羅國君果然爽快。”
話音落下之後,卻是徑直一拍手,然後道:“如此,昭某就不客氣了。”
昭連低頭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羅國君之後,卻是緩緩開口道:“自古以來,皆有有借有還之說。當初修建新城之時,羅國曾向我楚國昭城借走了數萬奴隸,如今羅國新城已經建設完成,不知羅國君,我昭家的那些奴隸何時能夠返回楚國?”
昭連如何會不知道那些楚人奴隸都已經投奔了羅國君,但是這卻並不代表著他就要去考慮這些奴隸是否自願的問題。
總的說來,在楚國的奴隸地位就如同牲口一般,作為主人的昭連根本就沒有傾聽他們意見的義務與想法。
昭連也知道這數萬人恐怕是無法拿回來了,但是卻不代表著他要對此保持沉默。
他這般率先提及奴隸之事,卻是為了之後的事情做下鋪墊。
也就在此時,那熊逢的麵色開始浮現出了變化之時,昭連便又要繼續開口之時,那熊逢卻是突然伸手打斷了昭連的話語。
“明人不說暗話,你早已知道,這些奴隸已經將自己當成了羅國的新城百姓,他們是不會主動回到楚國去作奴隸的。而我羅國,也沒有舍棄子民的想法。所以,有什麼條件,昭城主便自己提吧。”
楚國一城之主大多身兼縣尹之職,許多時候,百姓根本就無法區分城主與縣尹的區別。
但是作楚國的昭城卻是不同,因為作為昭氏一族嫡傳子弟的昭連實在有些不爭氣,所以昭家家主便將家中的另外一名傑出弟子安排成了縣尹。
雖然城主擁有節製縣尹的權利,但隨著這一名弟子才學實力的增長,處理事情的手法越發嫻熟,逐漸得到了百姓與朝堂之上的諸公讚揚,最終昭連被他奪去了不少權利。
以至於到了後麵,再麵對這一位昭城顯尹之時,他的腦袋便都隱隱作痛。
昭連在聽到了熊逢的回答之後,臉上當即浮現出了幾分笑容,而後將所有在場之人都請出了房間。
“這一次相請羅國君,乃是為了兩件事而來。”
他的話音方才落下,那熊逢便看了他一眼,然後問道:“說說看吧。”
“這第一件事情對於國君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昭連的話音方才說到一般,便見熊逢依舊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他便知道,那熊逢對他接下來的言語沒有任何的興趣。
然而昭連卻並不打算如此放棄,他知道熊逢並非是一個冷漠的霸主。
熊逢之所以沒有動作,乃是因為昭連的話根本就未曾引起熊逢絲毫的共鳴,所以在他言語落下之後,那熊逢便始終都是一言不發,默不作聲的狀態之中。
“聽聞羅國易市門廳雀躍,每日都能夠為羅國賺取到豐厚的財富,這一次昭某請來羅國君,卻是希望國君能夠應許昭家的車隊進入羅國易市。”
羅國雖然弱小,但去年一年的財富便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三十餘萬周金,其中還不包括那些用於打造兵器的原材料損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