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勞斯萊斯“幻影”急速奔跑,車窗外的風景變成一條斑斕的光影。
宮越偏頭看副駕駛上麵的席禦哲,他現在好像不那麼頭疼了。
“阿哲,你到底怎麼了?”
如果隻是簡單的頭疼,他不會要求上醫院。
畢竟,從小到大,席禦哲的身體都很強壯,很少去醫院。
“沒什麼,三年前經曆了一場爆炸,醒來後就失憶了,經常會頭疼。”
席禦哲抬手,按著太陽穴的位置,聲音波瀾不興。
“失憶?”宮越猛踩刹車,看著身旁蹙眉不滿的男人,“阿哲,你現在還在失憶?”
“放心,沒忘記你。”
席禦哲苦笑,他隻是曾經忘記過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三年!
深吸一口氣,閉上眼,他拒絕再回答宮越的任何問題。
醫院很快就到了,席禦哲和宮越並肩而行,身後是聞訊趕來的張聞。
院長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關好,陸陸續續從裏麵傳來一些諂媚的聲音。
“您放心,放心,我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還有兩天,對,好”
楊院長電話還沒講完,就聽到了敲門聲,緊接著看到門口出現的那張俊臉,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
“我這邊來客了,很抱歉,對,好!好的,再見!”
切斷電話,楊院長放下手機,收進抽屜裏,朝著席禦哲迎上去。
“席少,您好。”他的語氣很恭敬,同時又有些疑惑,“這還有兩天的時間,難道席少的頭疼又發作了?席少夫人知道這件事情嗎?”
偏頭看一眼,席禦哲身邊跟著的那個年輕人,他總覺得有些熟悉,隻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我是單獨來找你的。”
席禦哲淡聲應著,和宮越一起坐到旁邊的真皮沙發上。
“單獨找我?”楊院長心髒猛地跳了一下,“您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吩咐?”
他不得不謹慎。
“你說得沒錯,我的頭疼的確是又犯了,你可有什麼好方法?”
“席少藥吃完了?還是最近又受到什麼大的刺激了?一般情況下,這種頭疼不會頻繁發作啊。”
楊院長小心翼翼地詢問著,一邊的宮越仔細打量他的神情,交握的十指微微動了動。
席禦哲抬手摸了一下頭,睨著他:“那藥好像不太管用。”
“不可能啊。”楊院長一臉疑惑,繼而想到某種可能,臉色大變,“您,你現在頻繁頭痛?”
“還好,一個月七八次了吧。”席禦哲隨便挑了個數字說出來,“楊院長以為,要怎麼辦才好?”
“這這問題很嚴重,我需要好好斟酌斟酌一下。”
問題已經超出他的控製,如果,如果他繼續
“你是一院之長,又是這方麵的專家,這種選擇性失憶造成的頭疼,很難治嗎?”
宮越突然開口,語氣裏有幾分不屑。
“當然當然能治療。”
被人質疑醫術,楊院長臉色頓時很難看,心下一橫,咬牙。
“席少,您跟我來,我再幫您注射一針進口藥物吧。”
“嗯,好。”席禦哲從沙發上起身,沒有任何遲疑跟上去。